翌日,新妇进宫见礼。
乌拉那拉氏和乌苏里早早就起来准备入宫,以示作陪,认识新妇。
胤禛昨日夜里就递了请假折子,可今日是新妇面见皇帝和一些长辈,他不去又会传出一些闲话。
还未进宫,乌苏里都能猜到今日会受到何等的冷落。
如今康熙没有皇后,胤禵偕同完颜氏先去拜见了皇帝以及诸位皇子,后又去了太后宫中,再去了坤宁宫祭拜了先皇后的遗像。而后又去承乾宫给贵妃、妃嫔见礼,随后才能去德妃处。
一个高门显赫的儿媳让德妃笑得合不拢嘴,对完颜氏更是十分满意。
瞧着小儿子夫妻和和美美的,德妃总算是少了一个心结。
依规见了礼,乌拉那拉氏和乌苏里都没机会能够插得上话。
好在德妃要留完颜氏他们用午膳,她们也提早回了宫。
掀开车帘一瞧,乌苏里见化着虚弱妆的胤禛端坐着看书。
“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乌苏里今日这一身可不轻,都是实打实的金丝银线,头顶簪着胤禛送的青玉头面。
冷日里走了一圈,衣服都热出了一身汗。
“汗阿玛宽恩,特允我早些回府歇息。”胤禛眼眸含笑,主动替乌苏里卸下珠钗,“多亏玉儿的好手艺,连汗阿玛都不曾发现端倪。”
“嘿嘿!我说吧,就这妆容正适合卖惨。爷都辛苦这么久了,也该找个由头歇歇一段时日,免得拖累了身体。”
没有满头的华贵压着,乌苏里觉得脖子轻松了许多,懒懒靠着胤禛,“爷,往后要是想称病,就找我给你化妆,任谁也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装病。”
胤禛墨眸滑过一丝无奈,“今日在额娘那里可有受什么委屈?”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娘娘还是像今天这样,一直不搭理我才好。”乌苏里直起身子,一脸唏嘘的跟胤禛说:“你是没在场,德妃娘娘拉着十四福晋的手不肯松开,都快把人夸出花了!福晋在一旁可就不好受,以前她兢兢业业伺候着德妃,今日竟是连句好话都没得到。”
意味深长摸了摸下巴,下了个定论,“所以说管家有什么好的,当皇子福晋也不一定是顶顶好的福气。”
察觉到似乎说了什么错话,乌苏里赶忙填补,“也不是说当皇子福晋不好,我就是没这福气。”
胤禛哂笑,“玉儿怕是觉着当皇子侧福晋也不是什么福气!”
“哪有!当爷的侧福晋是最好的,要不然我为啥现在过得这么舒坦?”
乌苏里讨好的凑近,亲了亲男人的嘴角。
“呸呸呸!一嘴的粉!”
赶紧拿帕子狠狠擦了擦嘴,又倒水漱口。
瞧着乌苏里这模样,胤禛深叹,“过些日子汗阿玛就要启程西巡阅兵了,估摸着今年怕是回不了京城过年。今年元宵我们去看灯会吧?”
“还早着呢!十二阿哥这个月要添子嗣,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礼。”乌苏里托着下巴苦恼思索,主要是还有太后、胤禛生辰快到了,她也没想好要送什么礼。
还有这家有事,那家得子得女。
最最重要的是她二哥要与尚家小姐大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