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听了却并没有动弹，而是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铁凌天。
铁凌天看了一眼聂欢，也没有做声，只是侧身向后将门口让出，向里面的人摆摆手示意先出去。
待屋子里的人都清光了，聂欢这才不由分说的踏进房间，将成山没有跟进去，只是开着房门守在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明明是一门之隔，可门里的气氛却是僵持到了极点，铁凌天不语的坐在锦布方桌前，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青花白瓷圆茶杯，拎起茶壶滚烫的热水随着茶壶的微微倾斜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水弧。
热水精准的倒进了茶杯里，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自由轻散缓慢，与一旁的两个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王爷，不必着急，喝杯茶水咱们慢慢说。”铁凌天几乎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自己的动作里。
“铁统领只怕要说的远多过聂某吧。”
聂欢话音才落，铁凌天低垂着的眉眼一抬，凌厉的目光一闪而过，倏尔换上了刚刚的淡漠。
“确实，铁某有很多话要说的，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聂欢没有搭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铁凌天继续说道。
“邓黠怎么没来？今天这样的场合他不来实在是有些遗憾，毕竟他也是事件的当事人之一。”铁凌天看看门口的梁成山收回视线，语气陡然变得阴郁起来，整个人都恐怖起来。
“铁某自认为打从出了京城开始。就为王爷唯命是从，跋山涉水，事无巨细，这些都是小时无关生死别人也能做，所以铁某不一一例举，但是那次邓黠帅人围剿我们，要不是禁卫营的弟兄拼死挣扎抵抗，我想知道王爷会有今日坐在这里要和我'有话说’吗？”铁凌天的眼神凌厉而阴狠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淡漠，仿佛刚刚压抑在身体的里的另一个铁凌天彻底被释放了出来。
“所以呢？”聂欢在等着，等着铁凌天把所有不满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姓邓的与我们同行？！为什么要与他交好？！你这样！你这样要我如何与死去的弟兄交代？！你将我禁卫营那些拼死相护的弟兄们至于何地？！！啊！！你说！你说啊！”铁凌天的情绪激动，拍着桌子倾身压向坐着的聂欢，
梁成山见状立刻上前却被聂欢伸手制止。
聂欢面不改色，神情倒是清冷淡定的多，像是在看一个小丑精彩绝伦的自说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