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不知道恒发给钱是怎样给的呢？”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后姜池鱼突然多嘴一问，这一问可不得了，全场的视线原本都很分散，你盯着我我盯着他的那种。
可姜池鱼的这句话说出来却直接将视线集中到了她自个儿身上来了。
“恒发只先给一千万，剩下的分批次给。”
这次开口的不是林武也不是裴肃，而是刚才给姜池鱼和陈末开门的那个中年女人。
女人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和裴肃本人很相像，都是严肃不苟言笑的。
“噢——”姜池鱼得到答案后故意拉长尾音，语调欠欠的，“也就是林书记要是把手上的地皮卖给恒发的话只能拿到一千万的现钱和一堆的空头支票。”
“那我建议林书记还是考虑一下，恒创这边五千万可以在您签完合同当天将钱打到您的帐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要是觉得恒创是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到时候可以电话联系我哦”
“现在我还有别的事，就先不打扰了。”
这次她是真的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了，身后紧跟着陈末，脚上的步伐轻松至极，看起来对这件事已经胜券在握。
陈末在刚才就已经接通了裴瑾年的电话，在姜池鱼和林武交谈的过程中他几次都想要打断，但裴瑾年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每当他想要开口制止姜池鱼时裴瑾年的声音就会先他一步响起，
“让她继续。”
语句简单，但威慑力十足。
陈末就是再想开口也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给憋回去。
“少爷，你就这样惯着她？”
等确定姜池鱼和自己的距离够远了后陈末才总算憋不住开了口，“她是真抠啊，裴肃那边价格都开到五千五一平了她还在坚守底线，一块钱都不加！”
“这要是被裴肃抢走了董事会那帮人不得气死！”
陈末现在已经恨得牙痒痒了，如果刚才不是少爷再三阻止他，他肯定就要越俎代庖将价格加到五千二一平了。
这样和恒发那边差的价格不是那么多，在他们有钱可以全额付款的优势下，林武看在钱的面子上还说不定会选择恒创呢。
“没事，裴肃现在怕是连一千万的流动资金都拿不出来了。”
裴瑾年不咸不淡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传到陈末耳中带起一片惊涛骇浪。
什么？
“陈末你干嘛呢？路上的蚂蚁被你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