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给我，我帮你炼个兵器。”
“已经用掉了。”
“啊？”韩问醒吃惊地看着方羽。
方羽将自己的手展示了出来。
“我用陨铁的气息锤炼了骨骼。”
“什么？你竟然炼成了铁骨？”
韩问醒自然是没想到这一点的。
“原以为你会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你选择炼骨……难不成，你是奔着夸父之体去的？”
“哦？韩夫子竟然知道夸父之体？”
“废话，谁不知道夸父体，那可是横练武者追求的最强体魄！只可惜从来都没人成功过，七百年前的那位开国将军，也就是现在元州王的祖先，他也只不过是半夸父体！”
“你说的可是太祖皇帝的结义兄弟、开国大将军、初代元州王徐至？”
“没错，正是他！皇昭仙朝开国前的所有恶仗都是他打的，其修为到了横练第七境的搬山境！但因为大寿将至，所以九十岁便撒手人寰。”
寿命，是所有横练武者的最大桎梏。
人无百年命，想要长生自然要内炼。
内炼修士随便修到真境便可将寿命延长到二三百年，白鹤真人就是如此。
可横练武者，仍旧是凡人的寿数。
韩问醒说。
“修成夸父体最大的阻碍便是时间，现在你有了水脉、铁骨，至于金血、冰肌、火瞳费点劲也能修成，但最重要的莲心呢？徐将军当年就差莲心，否则也不会是半夸父体了！”
方羽指了指屋外的药田，那株他小心呵护了很久的植株。
“那便是我的莲心。”
韩问醒凑近打量了一番，而后惊呼。
“碧血旱莲！你从哪弄到的种子？”
绝大多数的莲花都必须在水池里水培。
但相传有一种莲花是在旱地里生长的。
那便是传说当中的碧血旱莲。
如今，方羽这株绿植便是碧血旱莲。
方羽说：“其实当年徐将军已经找到了碧血旱莲，只是还没来得及栽种，这一颗种子，便是他在七百年前寻到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罕见之物，怎么可能寻得到！”
“韩夫子，其实我想说，曾经，碧血旱莲并非罕见之物，是有人故意将其灭绝的。”
“为何？”
“还是少知道一些吧，我怕你得知真相后无法入睡，我当初刚知道时，可足足瞪了三天眼，险些死过去。”
“你个臭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早点歇息吧韩夫子。”
看着方羽那似笑非笑又带着一点悲愤的表情，韩问醒有些踟蹰。
似乎冥冥之中，他不想再饮酒了，他想要更清醒地感知这个人间。
第二天清晨。
原本熟睡的方羽是被屋外的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打！打死他！”
“这小子不是有内劲么！”
“哈哈，以前他仗着自己是鹤舞楼的人整日耀武扬威，现在落到老子手里，给我狠狠打！”
方羽走出木屋，发现是二师兄王棣正带着一伙学子围殴一个人。
被围殴的，正是昨晚被自己击败的袁斌。
此刻袁斌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
但他没有求饶。
而是在口中大喊：“王棣！以前你托我引荐张实我帮你了，你说过有事找你，你就如此报恩的？”
王棣却冷笑一声。
“呵呵，你个狐假虎威的家伙也敢让我报恩？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