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人低着头，唯唯诺诺地汇报说：“「方块9」以下的都去了。”
贾作为又问，“他们的态度呢？”
手底下的人默不作声，不敢抬头。
贾作为“嘭”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怀中人一个激灵。
“看来我太久不下去走动，这帮人已经忘了自己的位置啊。马户那个驴崽子也去了？”
马户是他的人，他不相信马户有这个胆子。
手下咽了口口水，“驴哥他……已经垮了。”
贾作为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哦，垮了就垮了吧，现在是谁啊？”
“一个叫川流的小姑娘。”
“小姑娘啊，那找点人，让她知道知道谁是老大。剩下的……我挨个收拾。”
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方块9」就撼动不了自己的地位。
随后，他又拨了一通电话。
“喂，我最近被针对了，你先不要主动联系我了。”
“怎么？不要我的货了？”
“货是好货，人未必是好人，咱们俩交易的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这事儿传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别忘了，我也是违反规定在给你找货源！”
“行了行了，我这儿正嗨着呢，再联系。”
“什么tmd叫再联系！上次你从我这儿进的货还没结款……”
嘟，嘟，嘟。
电话被贾作为挂断，换来的是电话那端的一句咒骂。
贾作为坐回椅子上，抽动了一下鼻子，拍拍大腿示意美妇坐下。
后者习以为常地拿出卷着白色粉末的纸卷递到男人面前。
一呼一吸之间，男人的躁动被抚平，眉头舒展，全身轻飘飘的，似乎忘却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
「方块9」和「方块10」之间的冲突，让川流对于极乐岛花色高层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正如她前段时间走访调查的结果一样，数字10以上的人，和10以下的完全处于两个不同层级。
「高层」。
这是他们的叫法。
如果说只有成为「高层」才能接触到更上层的人，接触到所有可能的「Joker」那她想要一步步升上去不可谓不难。
还有「方块10」，自己从没和他打过交道。
作为一个新人，有很大概率会被「方块10」第一个开刀。
想到这儿，川流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方明哥吗？”
“川流吗？是我。”
天色已晚，武方明被电话铃声吵醒，声音还是沙哑的。
川流：“方明哥，我想问一下，上次你说的暗杀前任「黑桃10」的嫌疑人，是不是「黑桃9」？”
武方明：“嗯。为什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看来是「黑桃9」想暴力上位，没想到让当时刚刚上岛的武方明得了机会。
川流：“那你要小心些。我们这儿最近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看这架势，最近会比较混乱。”
武方明有些担忧，“需不需我过去帮你？”
川流故作一副轻松的姿态，“没关系，我搞得定。”
挂断电话，川流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