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发作都是在鬼门关走上一趟，他次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他就还能活着。
他觉得这肯定与蛊虫有关系，曾经他使用的蛊虫，抵抗力差些的一次发作都撑不过去，强悍的两次也算是顶天了。
可他的身体本就很差，他也可以肯定他体内的蛊虫要比以前用的强千百倍。
尽管如此他都死不了，是死不了，他甚至连一头撞死的力气都无。
苏皖冷笑道:“因果报应，仅此而已。”
“因果报应？”他喃喃自语。
他再也无力气说更多的话，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是如何将相府除掉的，又如何处死了南夜。
拔除苏相党，安插新臣。
……
他成为了一国之君，可是好景不长，朝堂官员与他国勾结，最后国破家亡。
可最后他却成为了一个亡国之君。
而冷薇薇看着他的眼神纠结又愧疚，最后道:“顾宴辞，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得到的很多，也就更怕失去，我没有办法，我们的孩子生死掌握在他们手里。”
于是他看着她走到了凉兴国的阵营中，看着他成为阶下囚。
……
顾宴辞梦醒人凉。
苏皖七十岁离开了这个位面。
所有人说苏皖的人生只有十几年的阴暗，因为她有三个男人护了一生。
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兄长，另一个是她的侄子。
三代皆是丞相，并且将周围的几个国家都统一了。
她离世的当天，商业巨头全都来送行。
原来国家富起来绝大数都有她的手笔，而那些商业巨头都是经过她的资助点化。
她的股份要求全部上缴国库。
因此国库相当充盈，打仗也不会粮草短缺的情况。
所有人都认为是丞相治国有方，殊不知她在其中的作用。
她靠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顾辰钰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姑姑，百感交集，有爱有恨。
痛恨她就这么离开了，甚至仓促的离谱。
他一直都觉得姑姑不属于这里。
起初因为他的那个梦，梦里的姑姑和现实的姑姑截然不同。
而他以及家人的命运转折都是因为他这个姑姑。
她会的东西太多，而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在一个被当做暗卫培养的人所拥有的。
他有困惑，但是从来不问，如果姑姑不愿意说自是有她的道理。
直到它离开前说的话，证实了他所有的猜想。
“我知道你有诸多疑惑，我也不能一一为你解答，如今我也要离开了，你不必难过，我离开并不是死亡，而是我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苏皖内心还补充了一句，超高水准的完成了。
顾辰钰从知道自己身世后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曾祖母、祖父的离世他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因为他觉得百年之后自己也会与他们再见。
可自己姑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谈何相聚？
“姑姑，你再等等，父亲还没，没有回来。”
他姑姑的身体在同龄人中可以说是最好的，身体健朗，根本无病无痛，他觉得是姑姑自己要离开的。
苏皖淡笑道:“他回来会更加难过，好了，我的时间到了。”
结果苏辰钰看着突然闭眼的苏皖，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对着她尸体痛骂了许久，可是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姑姑可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如果她知道自己骂她，定会立即骂回去。
看样子她是真的离开了，彻彻底底的离开了。
此刻的在空间的苏皖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就让你骂这一次。”
“系统，去下一个位面。”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