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摇了摇头：“我本以为陛下乃是天下人的陛下，但是我发现并不是。”
“世家很强。”
武士彟叹息一声：“当年老夫随高祖起事，所面对的就是世家之人。”
武士彟脸上带着丝丝的怀念：“便是强如高祖，在世家面前，也需要做出妥协，更何况是李二。”
白夜闻言一声不言，武士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说，也不是只在白夜面前说。
李世民对此也是知晓的，不过对此，李世民并没有过多的计较。
毕竟天下谁人不知武士彟乃是高祖李渊的铁杆。
再者说就说了，大不了到时候扣李渊的生活费，让他过的再惨一些，李世民一样的爽。
对于李渊的遭遇，白夜也是知晓的，毕竟他在宫中也生活了几年。
玄武门之变。李世民以雷霆手段杀兄弑弟，迫使父亲李渊退位，成了唐太宗。
至于失去了皇位的李渊，虽然被尊称为太上皇，也只剩下了表面上的尊荣。
宫中仆人和一些官员对李渊的态度开始发生改变，他们对这位失势的太上皇的态度从最初的尊敬和畏惧，转变为了敷衍和轻蔑。
被囚禁的李渊连基本生活需求，都得不到妥善的满足和保障，锦衣玉食变成粗茶淡饭。
所穿的衣物，也从昔日的锦衣华服变成了破旧不堪的布衣。
冬天里，暖气不足的宫殿冰冷而阴湿，李渊只能依靠着薄薄的衣物和残破的被褥来抵御寒冷。
这也是为什么武士彟越发对李世民不满的缘故。
于是乎，武士彟越发的说李世民的坏话，李世民听到之后，就又缩减李渊的开支。
就这样，李渊成了个大冤种。
白夜在宫中的时候，也没少去探望李渊，对此李世民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李世民对白夜是真正的喜欢，甚至于说白夜的待遇，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一些不受宠的皇子。
白夜不缺钱，白家虽然不入流，但是做生意赚钱啊。
在白夜居住在宫中的时候，白家做生意大半的钱，都被白父遣人送到了宫中。
而且李世民没少赏赐白夜，拜师房玄龄和杜如晦之后，白夜又小捞了一笔，以至于白夜存钱的库房都被塞满了。
但是没办法，白夜在宫中一切用度都被李世民大手一挥给承包了，钱又花不出去。
于是乎，白夜就经常给上门的一些皇子皇女们分点。
特别是李渊被囚，能干的就只剩下了生娃了。
在退位之后，李渊一共生下了22个儿子，十几个女儿。
虽然她们有着尊贵的身份，说出去都是李世民的弟弟妹妹，但是穷啊。
李渊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更何况是他们？
这些不入流的皇子皇女们，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的人生，直到白夜的出现。
白夜有钱，也大方，最重要是李世民不管！
这下好了，白夜所在的宫殿就成了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不为其他，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至于脸面？都被下人百般欺辱了，还要毛的脸面，有吃饱喝足重要吗？
不过他们也很懂分寸，特别是一个五岁的皇女，懂事的让人心疼。
大冬天的，穿着一身单薄的布衣，流着鼻涕小脸冻的发紫，大早上的徘徊在白夜所在宫殿的门口。
等白夜看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