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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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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张毅武逃亡之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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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不笑了。

变成他们几个笑了。

夜深了。

张毅武这个笨蛋还没把绳子弄开。

“走咯,回去睡觉了。”

...

又一天。

这地方真的人迹罕至。

他们再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绳子已经很脆弱了,张毅武有气无力地哼哼,肚子还是咕咕叫。

他也好努力,那看起来是贪了不少钱。

强大的求生欲啊。

沈亭御回去看楚嵘川了。

魏明安枕着江辞的腿,在午睡。

江辞看信笺。

郭逸之自己练习口诀呢。

“砰!”

魏明安被吵醒了。

江辞不悦地瞥了一眼,魏明安随着声音望去,“我以为地动了呢。”

“还睡不睡?”江辞温声道,“还睡我就给你把他吊回去。”

魏明安噗嗤一笑,“看好戏啊。”

“他会回来的”,沈离一点不着急,“外面晒。”

果然,张毅武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出去没两步,就钻了回来。

他们今天为了好玩,特意带了个旧旧的水囊,和一个干巴的饼。

调戏他嘛,看他吃不吃啊。

张毅武骂骂咧咧地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发现了。

结界里看戏的几个人目不转睛地望着。

天才丛寒的手法,简直绝了,这么折腾,纹丝不动,张毅武拧着身子拿被捆在身后的手拧水囊的盖子。

但是他们高估了他的灵活程度。

水囊叫他整撒了。

他自己还摔了个屁墩,一屁股坐在那个饼上了。

张毅武都快哭了,“啊啊啊!!该死!该死!”

“他会吃吗?”

“我觉得可能不会。”

张毅武蛄蛹着他的胖身子,弯身下去,叼了一块最干净的饼,吃下去了。

“看来还是没饿急”,郭逸之很平淡,“咱们还是多余了。”

等到傍晚,张毅武出了山洞。

他晃晃悠悠地转悠,找到了一条小溪。

估计高贵如他,不知道多少年没跪过了,为了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咬牙,跪下埋头下去喝了不少。

给他们几个笑坏了。

后来他想摘树上的野果子吃,本来就胖,更上不去树了。

一个胖墩,坐在树底下生闷气。

晚上了,一声狼啸,给他吓破了胆。

张毅武撒腿就跑。

空空如也的山道他管都不管,只管往狼的反方向跑。

今天还不算太晚,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家伙一边跑一边哭。

“真没出息。”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骂天骂地的。

都开始喊娘了。

懒得看了,他们回去睡觉了。

...

第三天。

温谨珩和楚嵘川依旧没醒。

东宫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接着来看逃命的张毅武。

他睡在野外,自己找了个有稻草的地方躺了躺。

他们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我真服了,心这么大吗。”

破晓抬了抬手,温度瞬间低了下去,张毅武唰得一下弹了起来。

嘟嘟囔囔的,“好冷。”

他坐起来,哭丧着脸,原地嚎叫了一会儿,喊救命没有人理他,喊来人,更没人了。

于是他又开始往下走。

终于叫他找到了村镇啊。

张毅武脑子可能也是真不好使。

他想偷吃的偷钱,叫人发现了。

“来人啊!有贼!!”

沈离他们几个就看张毅武被一群人按倒在地,这个摊主微微疑惑,“这人?本就是绑着的?”

张毅武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沮丧地道,“给我点吃的。给我解开。”

这个摊主给他扔了两块肉,然后把他丢走了。

在他被第七家主人打出来以后,张毅武生无可恋地躺在县衙里,胳膊依旧被捆的结结

实实的。

沈离和破晓和沈亭御,仨人偷偷拿灵气护住了麻绳。

断不掉的。

张毅武甚至还挨了县衙的板子。

因盗窃,被赐五十大板。

几个县衙的人把他堵了嘴,七手八脚地按在长凳上,一板一板地打。

好了,这下屁股也开花了。

被丢出县衙了。

张毅武怒视着围观的群众。

等他把嘴巴解放以后,就只想着一件事。

他看见一个问一个,“有没有去京城的车!”

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他刚刚因为盗窃被抓进了县衙,谁理他啊。

破晓下去当路人了。

张毅武连滚带爬地去问他。

破晓很无辜地摆了摆手,“我不知道有没有车,但是京城在那边。”

别走错了噢。

破晓笑嘻嘻地回来了。

...

第四天和第五天。

张毅武遇到几个帮他的脑子不好使的人,都解不开他的绳子。

张毅武气得想死,“一个绳子怎么会解不开!”

他一横,人家不帮他了。

整个一个流浪汉。

现在衣裳也脏了,人也脏了。

头发乱糟糟的,人臭臭的。

他去乞讨都没人给他吃的,这么胖的,满脸就写着,不安好心几个字。

他就只能在酒楼处理不要的食材的时候,去跪下吃一些剩饭剩菜,以及菜叶子。

他们几个倒是没有什么不忍,每次他这样的时候他们都在后面吃大餐。

五天了,他终于到云州了。

可能是张毅武忍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他想去住客栈。

想沐浴。

想吃东西啊。

好巧不巧,他挑的客栈,是江辞的。

“好家伙,我这客栈多贵呢,他疯了吧。”

魏明安喊沈亭御推他下去,“等着啊,我去逗逗他。”

客栈的掌柜看到魏明安还很激动,魏明安淡笑,“看到那边那个流浪汉了没,他要过来,你记得喊我。”

掌柜瞬间懂了。

“老板,我要住店。”

张毅武连爬带蹭地进来了。

掌柜面不改色地迎上前去,“客官您这是?”

张毅武小声道,“我住,住一晚。”

掌柜很有职业道德,笑吟吟的介绍,“客官想住什么样的房间呢,我们这一晚上,根据房间的观景,大小,布置不同,价格也不同,好一点的在一两银子左右,差一点的差不多七八百文。”

张毅武近乎嗫嚅,“最差的。”

掌柜啊了一声,“最差的一间,要六百文。”

张毅武头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也不走。

“客官住不起?”掌柜一笑,“我问问我们东家吧。”

沈亭御就推着魏明安出来了。

魏明安轻盈浅笑,“找我什么事?”

掌柜行礼,“东家,这位客官说最便宜的房间六百文他住不起,但也不肯走。”

魏明安望向狼狈站立的张毅武。

“可是有难处?”

张毅武眼眸瞬间亮了,狠狠地点头。

魏明安悠悠一笑,“如果客官没钱住店的话,我和典当铺的老板也挺熟的,可以抵押东西给我,待客官有钱了再将其赎回去。”

张毅武明显犹豫了几瞬,他朝掌柜扭了扭身,“帮我解开,我可以。”

不知情的掌柜于是上手去试。

但麻绳纹丝不动。

“解不开啊。”

掌柜望向魏明安。

魏明安遂偏头示意沈亭御,“你去试试吧。”

沈亭御低垂着脑袋,憋着笑过去了。

明目张胆地再加了几成灵气,从外面看就是普通麻绳,实则斧头来了也劈不断。

沈亭御摇摇头。

没有说话。

他在张毅武面前说过话。

魏明安开口,“那回来吧,客官,您这绳子很奇特啊,解不开。”

张毅武拼命扭头去看,“不就是普通麻绳吗!!”

魏明安淡淡道,“那客官您还住店吗。”

张毅武生怕他反悔,立刻道,“住!我把这个给你。”

掌柜从他脖子上摘下了一枚小信物。

“这值钱吗?”魏明安很怀疑道。

张毅武狮子大开口,“我要住一周,每日要饭食,沐浴,再帮我买两身新衣裳。”

魏明安敛了笑意,“客官,我是好心帮你。”

张毅武耍无赖了,“你收都收了,就得帮我!”

魏明安唇角勾了勾,“这样吧,你的要求我尽量满足。”

尽量。

张毅武很快就知

道魏明安什么意思了。

魏明安叫掌柜给他找了一间巨小的杂物间。

一个淘汰下来的浴桶,今天晚上厨房剩的菜,和不知道哪翻出来的破衣裳。

张毅武激动地大吼,“你骗人!!我要住店!”

魏明安无辜地摊了摊手,“你没钱啊客官。”

“我的信物很值钱的!”

“典当行的老板说它只值一两银子。”

“他放屁!”

“把信物还我!!”张毅武急了。

魏明安还笑着,“那就把他请出去吧。”

张毅武吵吵嚷嚷地要信物,最终,就被丢了出来。

信物也没要到,房间还没住上。

他又后悔了,“让我进去!我住我住!我住!!”

为了不影响其他住客,掌柜喊人给他丢到了七八里开外。

装麻袋里了。

一切归于起点。

张毅武又哭又嚎,外面几个人笑得岔气。

江辞给他鼓掌,“高,实在是高。”

魏明安嘚瑟,“一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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