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好、这么恰巧的差事。”顾一心翻了个白眼，完全不相信赵常欢这套。“还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接受别人的帮助。”
“不是这样的，一心。”赵常欢就知道，今天这顿饭吃的没这么简单。他还得一直给毕十三说好话。
“我让他先试试，给我做点图出来。要是做得好了那我就用。毕十三的水平确实是够的。而且，我觉得你们俩其实挺搭的，他有技术，你有社交。为什么不考虑合作呢？”
这两个人要是真的能合作，确实可以说是强强联手。顾一心那里成本会低很多，销量也会大很多。毕竟赚倒买倒卖的钱，成本肯定要比自己做高的。
“哼！说起他我就来气！怎么可能合作。”
赵常欢耸耸肩，没有接这个茬儿。其实现在三道小炒才端上来一道，两人还没正式开吃呢。但是想聊的事情已经聊完了。
赵常欢见状，便开口转移了话题。“一心，现在是不是后悔说请我吃饭了？”
“噗——”顾一心闻言也笑了出来。确实，刚刚好像两人都没啥要说的了，要是再这么拖下去是挺尴尬的。不过顾一心毕竟也没想好话题该往哪里转移。
大家都是刚认识，而且顾一心也没有过这种经历。除了潘震找她吃过饭聊过闲事儿之外，顾一心一直以来都是没和人聊过闲事儿的，吃饭也好，其他的和异性聊天的契机也好，大部分都是聊的工作，聊的生意。也就和毕十三吵吵架。
但是两个人还是生意上的竞争关系，同样不涉及闲事儿闲聊。
这一次找赵常欢，主要是为了问问毕十三的事情，缓解一下自己的负罪感。虽然找了个感谢赵常欢找她做生意的理由，但是两个人都知道是理由。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顾一心也知道没有话题会很尴尬。毕竟是她先找的赵常欢，所以她会更加尴尬。
但是她确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聊的能聊的会聊的都是生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聊的事儿。
“确实有点后悔。没想到你安慰人的本事这么强，三言两语就把我的负罪感洗没了。”
“那是因为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命，话说回来，一心，方便将将为啥你这么喜欢赚钱吗？不方便就当我没问。”赵常欢开口，问了顾一心一句。
顾一心闻言陷入了沉默。
赵常欢见状，也是开口说道：“害，反正你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了。现在也该做一个优秀的商人了。继续努力！”
“嗯，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要做一个合格的商人。赚很多的钱。”
赵常欢闻言点了点头。“那你也挺厉害的，你现在不仅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还是一个有底线有良心的商人，很好。”
“但是合格的标准里，良心难道不是底线么。”顾一心看上去有些疑惑。
赵常欢闻言，也极其惊讶。这话……是顾一心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