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眼眶通红，似乎还能看到眼泪在其中打转，引得温黎神情有些微妙，抬手附在他的脸侧，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下，“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的声音轻飘飘地，连看他的眼神中那温暖地笑意都一寸寸凉了下来，空不自觉蜷了蜷手指，在她不同以往的冷漠注视下，眸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一滴滴地砸在地毯上，渲染了那粉红的梅花，模糊一片。
“我、不是……”
声音颤抖不已，空抬手攥住了她的衣服，但是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轻飘飘的，只要她轻轻一动就可以甩掉，眼含泪花的看着她，鼻尖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了红。
可怜兮兮的……
温黎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抬手附在了他抓着她衣服的手背上，轻轻往下压了压，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你已经变得越来越好了。”
在他盛满慌乱无措的眼神中，温黎微微歪头，手中却再用了点力抓下，把他的手脱开，衣摆重回自由。
“我是谁呢，空？”
空瞳孔微颤，被抛弃地感知充斥在脑海里，看着她重新浮上了笑意的双眸，让他再一次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摆，“你是、温黎。”
“那你竟然知道我、也知道我的一些性子乐趣。”温黎这回没有伸手把他的手拿开，只是很是不解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你明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我会怎么对待你的，不是吗。”
“我、不是……”
空慌张地摇头，下意识地紧了紧手后，倾身投入了她的怀抱，紧紧抱着她，“那不是我说的……”
“不是我……”
“你是要我相信你说出的这个理由吗？”温黎轻笑一声，似是在嘲讽着他，“空，你什么时候这么语无伦次了呢，理由编得太假了。”
空在她怀里摇了摇头，双手却只是紧紧抱着她，根本不发一言。
这副耍赖的模样……
算了，总归他是空。
温黎轻叹一声，在他眼底浮上欢喜的情绪后，终于无奈地抬手按在他的头上，微微揉了揉，“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我会永远喜欢您、爱着您，我发誓，我将永远不会停下追随您的脚步，您就是我毕生的信仰。”
过于熟悉的说辞让温黎愣怔了一下，随后在空虔诚的目光下，俯身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当然，你也是我的信仰。”
在她的话音刚落之际，空金色的双眸终于绽放出夺目的光芒，不再黯淡无光，而是熠熠生辉。
“我将永远在您的目光所及之处……”
温黎抬手扶额，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这中二尴尬到不行的说辞……无奈，只得伸手握住了他的嘴，直直点头。
“我已经知道你说的意思了，不用再说了。”
“唔？”
空眨了眨眼，看着与之前一样暗含笑意又温柔至极的温黎，微微歪头。
“莫？”
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