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不到影一的存在 。
慕斯躺了好一会 , 都毫无睡意 。
他翻身坐起 , 穿上鞋子 , 走出瘦殿 。
“ 陡下可是有何吩咐 7“
守在一旁的小太监拈着灯笼上前 。
慕斯看眼偏殿的方向 , 那边的烛火都熄了 , 什么也看不到 。
慕斯拿过小太监手里的灯笼 , 低声说了句 “ 不用跟来 “, 就往偏殿走去 。
在殿外徘很了会 , 慕斯还是选择缓缓推开门 。
胺就是去看看影一的伤好些了没 。
再确认一下影一有没有悄悄寻死 。
要是影一出事了 , 他的改造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
慕斯在心中找着理由 , 并成功说服了自己 。
他拴着灯笼 , 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
穿过外间 , 进入里间 , 慕斯将脚步放得更轻 , 用衣袖遮掩着灯笼的亮光 , 缓缓绕过屏风 。
然后 …... 与坐在床边的影一四目相对 。
被发现了 ?
慕斯一时僵住 , 当时就想转身就走 。
但那也太丢人了 。
慕斯进退两难 , 不知该不该走 。
坐在床边的影一却只是看着他出神 , 什么也不说不问 , 也没有起身行礼 。
慕斯察觉到有些许不对 , 拈着灯笼走过去 。
影一仰头看他 , 眸中映着灯笼的亮光 , 显得濮胧而恍惚 。
这是 …... 又陷入梦魇里了 ?
慕斯不太确定 , 伸手触上他的脸 。
影一微微偏头 , 贴了上来 , 轻轻在他手心蹭了蹭 , 喃喃唤了声 “ 主人 “。
声音极轻 ,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
若不是慕斯对这个称呼极为熟悉 , 怕是都听不出他叫的是什么 。
影一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 。
果然影一此时并不正常 。
慕斯注视着贴在他手心 、 既克制又依恋地轻蹭着的人 , 猜测着他的梦 。
影一似乎梦到了他 。
又或许不是他 。
慕斯落在影一脸上的手微重 , 钳制住了他的下额 , 逼着他仰头看他 。
影一静静注视着他 , 并未有任何挣扎 。
一双幽深漆黑的眼里 , 茫然而空洞 , 却又透着几分乖顺 。
仿佛他能对他做任何事 。
「 你看到的是谁 ?“ 慕斯低声质问 。
“ 主人 …
影一轻声唤着 , 略有些伤感的喃喃道 :
“ 您很久没来我的梦里了 “
慕斯依旧惊疑不定 。
这一年来 , 影一都是叫他陛下 “。
自从二皇子和考皇帝被他一同除去 , 他再无障碍地登上皇位 , 而影一 …... 在他登基当天向他请辞 …... 被他强行留下 。
自那之后 , 影一就再没叫过他 「 主人 “。
慕斯的手渐渐用力 , 仿佛要将影一的下额捏碎 。
可影一只是安静而顺从地注视着他 , 没有任何挣扎 , 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
蔚斯蓦然松手 , 看到影一脸上被他持红的印记 , 他颇了顿 , 转身就走 。
“ 主人 1
影一焦急地换了声 , 身体骤然前倾 , 伸手想抓住皇帝的衣摆 , 却抓了个空 。
影一愣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 。
永远都是这样 。
不管是梦 , 还是濒死时的幻象 , 永远都是抓不住的 。
慕斯将灯笼放置在一旁的架子上 , 转身返回 。
来到床边 , 伸手将影一揭倒 , 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襟 , 露出绳带缠绕的胸膛 。
“ 主 、 人 7“
影一愣了愣 , 随后主动解开衣带 。
解到一半 , 他想起了什么 , 僵硬地停下动作 , 垂着头低声道 :
“ 很 、 很难看 。“
“ 难看 ? 我看你是根本就 …...“
蔚斯咬牙道
:“ 难不难看 , 等胯看了 , 自有定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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