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孙和平抽旱烟袋,冷笑,“其余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镜了?”
知道丈夫这是在和自己抬杠,孙和平的媳妇儿习惯性的哎哟哟了一声,“人家这女孩见过世面,懂得人情世故,哪里是村里头其余的棒槌能比的。”
要是让顿和平的媳妇儿赞美薛穗子,那溢美之词可是能说一箩筐的。
但孙和平对这女孩却没好感,他的旱烟袋抽光了,媳妇儿急忙将烟丝装了一些给他,这才眨巴一下眼睛,“你啊,有偏见。”
这时候孙和平开口了,“不是偏见,是你有妇人之见,这穗子是聪明,是和村里头的人不一样,但你想过没有,这么会见风使舵的女孩你儿子要的住吗?”
“你看看你,你这又看不上咱们儿子了。”
“他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我做老子的我不清楚了?”每次说到这里,孙和平就气急败坏,“那杜心言是送上门的便宜货,她弄不到手,非要吃薛穗子这天鹅肉,左耳后容易啊?”
媳妇儿担心被隔壁的薛穗子听到了,急忙起身示意他不要说了。
同时她踮起脚尖朝隔壁看看,见薛穗子没出来,这才松口气,骂一句“你老顽固。”
至于薛穗子,她虚虚实实问了不少问题,尽管孙军波一口一个“我爸说不能告诉你们任何人”,但还是暗示自己即将进城去生活云云。
薛穗子急忙靠近,卖弄自己的万种风情,一屁股差一点坐在了孙军波大腿上。
就在孙军波有了点儿感觉和念想的时候,薛穗子急急忙忙抽身离开,她是知道欲情故纵的,也知道怎么才能吊起来男人的胃口。
看薛穗子离开,孙军波心痒难耐。
自打沈乔南在危机四伏的关头救了自己,自然沈乔南给那所谓领导饱以老拳以后,杜心言就真心实意喜欢上了他,并实打实的想要对他好。
至于沈乔南,他是那种不怎么会用语言去表述情感的男人。
木讷中带着呆头呆脑的可爱。
两人最近关系很好,但在没结婚之前,很显然沈乔南是不准备越雷池了,这么一来,杜心言在他身上更发现了良好的品质,知道他不是瞎搞的人。
他啊,是真命天子,也是正人君子。
月末之前,杜心言进库房看了看,最近沈艳艳在外面做工,每天会带一个口袋,将公分换成口粮,然后存储起来。
至于沈乔南,也弄了不少粮食。
库存已经满满当当,再也放不下了。
天黑之前,杜心言到了家里,发现杜衡人还没有回来,倒感觉奇怪,问了父亲才知道杜衡人去生产队了,她只感觉蹊跷,好奇的问:“您和妈不是习惯了对她娇生惯养吗?现在也知道让让他去队里赚钱了?”
“那是曾经。”
现在,父亲重新做了大夫,威严回来了,身份带来的荣耀和人格尊严也都一股脑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