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的。死蛇烂青蛙都能找出来，找个人来做伪证还不容易吗？”高婷玉把头扭过一边。
孟传乐被她的强词夺理弄得不知如何回答。“好，别说了，吃饺子吧。”
高婷玉“嚯”地站起身：“我才不吃你的臭饺子。请把我的微信号删了吧。当我们从没认识过。”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饮食店。
孟传乐呆呆地坐在那里。
良久，他才意识到：高婷玉显得非常委屈，真不像作假的样。
钟秀秀真是狐仙吗？难不成自己真患上了妄想症？他感到自己掉进黑洞一般，看不到一点光亮。
他草草吃了几个饺子，便虚脱般地回到宿舍。
李自衡见他进屋，说：“吃饭了，你到哪去啦？饭菜留着给你。”
孟传乐闷不吭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李自衡继续说：“今天你兴致不高。我们的表演不错，全是你的功劳。你怎么像只瘟鸡似的？嗯，我明白了，一定是被高小姐抛弃了……对吧？看来你真要照照镜子，打消做高老庄女婿的念头。”
王清善在房间嚷道：“我才被抛弃呢。不知怎的，虞美人对我生起无名气来。问她她又不说，烦死我啦。今天就你李瘦子有收获，我与小孟都是折本的。还说浪漫，蝴蝶都飞到别人家里去了。”
他的话让孟传乐猛然想到什么，突然精神起来。“瘦子你说，那些蝴蝶怎么都往隔壁家里飞呢？201窗户开那么大，它们不进，却偏要进隔壁那窄窄的窗缝里。”
李自衡顶了顶眼镜架，慢条斯理地反问：“你也会考虑这个问题？”
孟传乐急道：“去你的！你婆婆妈妈干啥？你了解蝴蝶的习性，我才向你请教。”
王清善打岔道：“小孟，你还想再去放一次蝴蝶吗？这么用心学。都穿帮了，放再多的蝴蝶也没用。”
李自衡趁机卖关子：“叫你选修昆虫学，你不信，偏要选修那虚幻的量子力学，现在后悔啦？”
孟传乐摇着李自衡的手，“别啰嗦。不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嘛，卖啥关子！”
李自衡嘻嘻笑了两声，“这问题我也想过。现在知道答案了。可我就不告诉你。问题的确简单，你自己琢磨去。”
孟传乐知道一时拿他没办法，只好软下来：“李专家，李老爹，晚辈诚心向你请教了。”
李自衡斜着眼看他：“你先说说你今天为啥兴致不高。”
“是被姓高的抛弃了。”孟传乐胡诌了一句。
“可我看不出高小姐嫌弃你的样子啊！她对你挺友好的。”
王清善又插话道：“我看到高小姐看小孟的眼神，像老母鸡看小鸡仔。”
孟传乐朝王清善嚷：“王大个，你鬼叫啥！”说完满脸推笑对着李自衡，“说，蝴蝶的事。”
“高小姐看上去挺成熟的，一定喜欢照顾你这个小鸡仔。说，你怎么惹她生气的。”李自衡依然和他耗。
孟传乐不敢发怒：“她是老母鸡，我是小鸡仔，我偷跑出去吃食让她生气的。”
他一股脑承认让李自衡感觉无趣，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李老爹。”孟传乐哀求。
“当时室外气温比室内高，按说蝴蝶不会飞进去。估计那房间里面有特殊花香味，才吸引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