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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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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请糖豆大将出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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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冬天也能做木匠活,到时候可以多打一些桌子椅子去场部卖给供销社。”穆俊卿听着林雪君的话,不由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望着大队长点头似承诺般道。

“等冬储肉到了,我们一定每天算计着整个冬天的消耗,好好安排大食堂的伙食。”司务长和王建国也发言表态。

虽然社员们到大食堂吃饭也要花钱或记扣公分,但如果大食堂不安排好伙食、不储备够菜肉,大家就是有钱也要饿肚子。

在这边生产队里,小卖部能卖的东西有限,社员们自己做冬储能备的东西也不会太多,要吃好吃饱,还是得指望大食堂。

“趁雪不大,我可以带咱们队的社员上山再挖一点根茎类和干茎类的中药。咱们的药用不完的也可以拿去场部卖给兽医站、卫生站或者供销社,不然放久了也不好,反正明年我们还会再上山去采呢。”衣秀玉也站起身。

“今年冬羔出生要用的土霉素粉之类都已经备好了,咱们不需要再多支出。”林雪君说罢又道:“年前咱们生产队出栏数最多的评优奖金,公社肯定也会给发的,到时候又有一笔收入。”

“冬天是砍伐的最好时间,咱们春天种的一片树苗存活率很高,冬天可以砍树的指标不少。到时候请孟天霞和刘金柱同志开着拖拉机拉去场部,或者第八生产队的伐木场,也能赚很多。”几位青壮知青也站起来表态。

“咱们冬储的牛羊的皮子鞣制好了,也能拿去场部供销社换钱。”翠姐几位手巧的妇女也加入进来。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财就这样生了出来。

大队长捏着纸张,扫视一圈儿室内众人,转头看向自己媳妇萨仁。

见不能讲话的妻子也从炕上跪坐起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大家,显然受到众人积极态势的感召,也正热血沸腾呢。

他低笑一声,缩唇用力点头,长吐出一口气,敲定道:“那就储10头牛,50头羊。”

“谢谢大队长!”王建国率先激动地尖叫。

“谢我干什么,是大家一起劳动的成果。”王小磊偏头笑着看向林雪君,伸手无声地拍拍她肩膀。

王建国当即带着包小丽去第六生产队买牛和羊,4天之后,王建国和包小丽赶着10头牛和50头羊回到生产队。

司务长和王建国又犯愁起处理方法,往年牛羊少,风干了,或者怎么弄都行。

但10头牛和50头羊要处理起来就不能太随意了,得仔细计划下才行——牛肉硬,想炖熟非得两个小时左右不行,要是煮一生产队的量,恐怕要煮三四个小时。冬天边疆人缺的可不止是吃食,还有燃料呢。

炖一次牛肉要废3个小时的牛粪干柴,那这个冬天社员们什么别的活都不要干了,整天出去捡牛粪吧。

生产队的牛羊每天都拉新的,但就算北方干燥,牛粪羊粪风干也需要时间,燃料可不能这么浪费。

大家于是又凑到一起商量。

一说到吃,林雪君脑中灵光真是不断闪现。

“司务长,咱们把牛身上的肥肉全炼成牛油,冻起来,用一次切一点。用它炖白菜啥的,就算没肉也香,下饭。要是怕牛膻味,就放点辣椒,今年冬储晒的那么多辣椒,绝对够用。”

还可以用牛油做纯素的麻辣烫,他们今年储备的东西里,芝麻酱也好几罐子呢。

热辣滚烫的一大碗,冬天就着寒风和雪吃,能香迷糊。

“牛排肉可以切片一部分,两面煎一下就能吃,也很省燃料。

“再风干一部分,咱们游牧的时候可以揣在怀里,就着馒头啃也很香。”

她还想起上一世自己吃过的川菜‘渣渣牛肉’,这个也贼合适:

“剩下的筋头巴脑的部分,就打碎做牛肉丸,炖汤时,一人一颗或两颗,好吃、容易熟,还方便分配。

“剩下的最多的难啃部分,冻硬了,然后请穆俊卿同志和陈木匠把刨木头的刨子洗干净,咱们把硬牛肉当木头一样刨成碎片。”

这时代没有刨肉卷的机器,咱们就直接用木匠刨子,反正原理是一样的。

刨子没办法把肉卷全刨成漂漂亮亮的大小一致的肉片也没关系,刨成木屑一样大小不一的碎渣渣,不就跟‘渣渣牛肉’一模一样嘛。

“这些冻硬的牛肉碎片用麻袋装上冻在仓库里也行,放地窖也行,每次炖汤做菜时候抓一把,热水或者热油一拨楞就熟。

“混在菜或者汤里,就饭吃、就馒头吃,肯定都老香了。

“或者做面条、面片汤,加些辣椒碎、葱碎,捧着碗,热腾腾的咕咚咕咚喝汤,每次不期然吃到肉渣渣都是惊喜。”

“最好再放点白萝卜丝。”王建国以拳击掌,兴奋地脸都红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口水要流下来了。”衣秀玉笑着捂住嘴,眼睛弯弯的,幸福地耸起肩膀,看样子是真的馋了。

“林同志会吃啊,不是几年的老馋猫,想不出这吃法吧。”司务长忍不住笑,这样听来林雪君同志在北京时肯定日子过得不错。

放着有各种美味的日子不过,带着兽医等技术来到边疆劳动、造福生产队……

太不容易了!

老司务长叹口气,看林雪君的眼神都温柔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把事情一分配,转身便各自忙活起来。

解牛,放血灌血肠,切割拆分,送到承包了不同环节的人手里切剁处理。渐渐的,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牛肉丸被搓出,摆满一个又一个盖帘(草编的圆形平板容器);肉排切了一片又一片,每一片之间都用紫苏叶子分隔,方便冻上后每次想吃时能一片片揭下来;陈木匠和穆俊卿的刨子用的飞起,一片又一片形状不一、薄厚不同的小肉片逐渐堆成山……

任何一件工作被当成心愿,就成了艺术。

待冬储的牛羊肉都处理好了,老人们开始鞣制皮子时,庄珠扎布老人推测秋牧场上的牧民们,应该也快踏上迁徙归来的转场路了。

第二场雪下起来时,羊牧场上的奥都忽然骑马独自赶回冬驻地。

他抵达驻地后,直奔大队长家,之后便随着大队长一起来到知青小院。

奥都瞧见院里打扫地面的林雪君,当即喊道:“林同志,能不能请你随我跑一趟,陪我们一起转场啊?”

“有羊生病了吗?”林雪君担心地放下铁锹,迎出院门。

奥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亦步亦趋跟在林雪君身后的糖豆:

“那倒没有,就是咱们今年小羊存活率高,羊群扩大了,回程路途艰难,想借你会牧羊的糖豆呢。”

“……”林雪君。

原来不是来请她这个兽医,而是来请她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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