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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婿登基后,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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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偷偷换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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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珺瑶看着窗户外忙忙碌碌的士兵,想起昨夜的高烧抽搐,心有余悸的问:“此瘟病是否十分凶险?感染瘟病之后,真的有药可解?”

“十分凶险,即便有药,存活者不到十之二三。”

王珺瑶倏然一惊,她抓住姝儿的手:“我决定不回去了,我就待在这里。”

姝儿虽不知她为何如此反复,但想着外面也乱,她留在这里既有士兵保卫,又有大夫看顾,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你若是要留在这里,那便不能随便出这个屋子,屋外全是感染瘟病者,你若与他们接触,也会有感染的风险,我每天都会送吃的给你。”

王珺瑶觉得姝儿十分和善,便从行囊里拿出一锭金子,塞到姝儿手里:“这几日就有劳姑娘服侍我了,我若能平安离开濮阳,定然会让哥哥再重赏姑娘的。”

姝儿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金子,干笑两声:“姑娘客气了,在下只懂行医救人,不太会服侍人,这金子是万万不敢收的,并且姑娘如今住的这屋子是司徒将军为我安排的,坊里的其他屋宇如今都住着病人,姑娘若要留在这里,那晚上就得与我共睡一张榻,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饮食起居定然都是极讲究的,与我同塌而眠,只怕姑娘会不愿意。”

王珺瑶又从行囊里取出一些银票,硬塞到姝儿手中:“我确实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所以想委屈姑娘这两日打个地铺。”

姝儿看着手中的千两银票,想着自己若是硬和她挤一张床,大家都不开心,她发扬一下风格睡地铺倒也不是不可以,她匆匆离开山庄,身上虽也带了银票,但若是去银楼兑换,难免不被她父兄察觉,司徒翊无恙之后,她是打算去西域游历的,有了王珺瑶这笔银子,倒是省去了她许多麻烦事。

姝儿将银票叠好塞进怀里:“行吧,这两日我睡地上,你睡榻上。”

王珺瑶正想说两句感激的话,屋外忽然有人大声的喊大夫,姝儿赶忙跑了出去,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从大堂跑出来,干瘪的脸上满是泪痕。

姝儿跑过去,见男孩无声无息的躺在妇人的怀里,那妇人哭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娃娃,俺身边就这么一个娃娃,他爹和哥哥们都去打仗了一直也没回来,若是这个娃娃有什么,俺也不活了。”

姝儿探了探小男孩的鼻息,脸色一变,再见他口唇紫绀,知道片刻也耽搁不得,连忙将他从他妈妈手中接过,平放到地上,然后用双手重叠,用力按压他的胸口,几个反复之后,她捏住小男孩的鼻子,轻轻抬起小男孩的下颌,用嘴将缓慢的将空气吹入。

反反复复的按压加人工呼吸,姝儿额头已有汗水流出,可小男孩依旧一动不动。

周围慢慢的围了一群人,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凄惶,他们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小男孩,仿佛看到的是明天的自己。

有黑血从男孩的耳朵眼睛益处,姝儿只顾着抢救,并未注意,在她即将力竭的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并强拉她起身。

“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没救了。”司徒翊摇着她的肩膀,又是愤怒又是焦急。

司徒翊的急怒让姝儿清醒了几分,她看着躺在地上七孔都流出黑血的小男孩,对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乞求神佛保佑的妇人,艰涩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他。”

妇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跪行两步到姝儿面前,想要去拉姝儿的手,却被司徒翊挡了回去,妇人无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夫,求求你,救救这孩子,求求你,救救这孩子!”

“他已然病入膏肓,非人力所能救治。”司徒翊看了眼元晔,元晔忙让士兵将小男孩抬走。

妇人拼命扒拉担架,不然儿子被抬走,可她的那点力气,又怎么敌得过两个身材魁伟的士兵,在妇人的哭喊声中,孩子被抬走,妇人眼见孩子被送了出去,万念俱灰,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姝儿觉得她的脸色不对,想要上前宽慰,司徒翊却将她护在身后,不让她靠近那妇人半步,而那妇人凄凉一笑,一转头,便用力的撞向院子里烧水的那口大缸,血浆崩裂,立时气绝而亡。

姝儿心中悲戚,司徒翊却顾不上难过,他将姝儿拉至一口大锅前,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生气地道:“你赶紧将嘴巴洗一洗。”

姝儿想着刚刚一时情急为小男孩做了人工呼吸,心里也是后怕,立刻就拿起水瓢,咕噜咕噜的洗漱嘴巴。

“你来的时候答应过我的,会把自己的命看得最重,你这接二连三的,到底在搞什么。”司徒翊的怒不可遏地道。

姝儿漱了几口水之后,也是恼恨自己:“我也想把自己看得最重,可是一旦有病患需要急救,我的职业本能就跳过了我的理性,我...我已经很尽力在克服了...”

司徒翊恨道:“早知道,就不该带你来濮阳。”

话音刚落,养疾坊门口响起了独孤雁的叫嚷声:“林姑娘,林姑娘!”

独孤雁和独孤犬戎,两人一左一右扛着昏迷的独孤静,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

司徒翊和姝儿忙迎了上去,姝儿探了探独孤静的鼻息,呼吸平稳,应该只是昏迷。

独孤雁口角有鲜血溢出,独孤犬戎脸色也极难看,司徒翊将独孤静从他们两人手上接过,独孤雁立刻瘫倒在地,独孤犬戎憋着的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姝儿忙将独孤雁扶住,去诊她的脉:“你全身冰寒,心脉受损,不知是你内功深厚还是对方并不想取你性命,受伤不重,尚可一治。”

诊完独孤雁,又去探看独孤犬戎,一模一样的掌力,对方对他下手更重一点,但依旧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

他们连忙将独孤静和独孤雁送回房间,独孤犬戎伤势较重,司徒翊用内力替他疗伤,姝儿出门时带了不少疗伤圣药,喂独孤雁吃了几粒,又见独孤静睡得香沉,想着这姑娘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便不去叫醒她。

待独孤犬戎伤势稍稳,司徒翊就急不可耐的跑到独孤雁的房里,问::“究竟发生何事?”

独孤雁艰难的抹去唇角的血迹,道:“昨日傍晚,太守说静儿不见了,师兄虽派了哥哥去查探,但我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晚上便也悄悄的溜了出去,我和哥哥汇合之后,将濮阳城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妹妹,想着她突然失踪,若不是惧怕瘟疫,便是被人劫持。”

濮阳城因鼠疫而死的人,大多面目恐怖,独孤静从小养尊处优,被吓到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惧怕瘟疫,以静儿的性子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往城外逃,若是被人劫走,那劫持她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的将她劫去城外,于是我和哥哥便查探了四个城门,发现东城门因背靠险山,所以防守最松,我和哥哥便翻越城墙沿着山路一路找寻静儿。”

“静儿是被什么人劫走的?”司徒翊见他们三人这幅模样,早就猜到有人想要劫持独孤静:“姚玄的?”

独孤雁摇了摇头:“不像是代王手下的人,更像是江湖中人,那人穿着一身玄色布衫,满头银发,他的左边脸似是被火烧过,很恐怖,让人不敢直视,对了,他武功奇高,我和哥哥两个联手也不是他对手,不过那人似是不想要取我们性命,只是为了将我们逼开,我们双方缠斗了很久,我和哥哥也受了伤,本来他可以带着静儿走的,但是他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他的身体似有什么不适,立刻盘腿打坐,我们趁着他打坐之际,将静儿给带了回来。”

“银发?”姝儿忽然想到了谭栎:“我记得采花大盗谭栎喜欢将自己易容成一个银发老者。”

独孤静忙道:“不可能是大师兄,他对小师妹极之尊敬,而且他的武功比大师兄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姝儿看了眼司徒翊,又看了眼独孤雁,干笑道:“谭栎是你们的...大师兄?”

司徒翊解释道:“谭栎是师父师娘收养的孤儿,因行为不端已经被师父师娘逐出师门了

姝儿恍然:“难怪你也会易容之术,原来你们是师兄弟。”

独孤雁道:“大师兄不过是易容成银发老者,但那人不像是易容的,那满头白发,还有那半张被火烧毁的脸,不似易容之术。”

姝儿问:“你们阿爹和姚玄平日里可与江湖帮派有所往来?”

独孤雁摇头:“我阿爹是草原上的粗人,唯一识得的江湖中人便是师父师娘,至于姚玄,他手掌代地几万兵马,又是姚闵最宠爱的儿子,他的武功都是西域剑仙骆驼老人所授,他向来自视过高,不会与那些邪魔歪道为伍。”

司徒翊蹙眉:“你的意思是劫走静儿的江湖中人,并非正道人士?”

“他的招数太诡异了,不像是武林正派的功夫。”

浮戏山庄对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情况都有所掌握,姝儿开动她脑海中的江湖百科全书,此人面容被毁,武功奇高,特色如此明显,应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姝儿细细盘算:“江湖上面容曾被火烧伤的人不多,武功绝顶的就更不多了,我记得有血月城城主,昆仑宫的二少主,还有就是忘忧谷谷主的大弟子,但是这些人都不太可能会出现在濮阳。”

司徒翊问:“你们是在哪里夺回静儿的?我寻思那个男子莫不是也感染了瘟病?这才让你们有机会在半途将人给救回来?”

独孤雁蹙眉想了想,道:“像,他咳嗽的模样,还有他突然无力的模样,像极了瘟病。”

姝儿看向司徒翊:“若是普通江湖中人,不追也就不追了,但若他感染了瘟病,又离开了濮阳城,万一与他人接触,那这瘟病便有传染至其他地方的风险。”

司徒翊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对独孤雁道:“你告诉我他当时疗伤的具体位置,我这就亲自带人去将他给抓回来。”

姝儿紧张道:“对方武功高强,你带着我师兄一起去,也能互相照顾一下。”

独孤雁也道:“那人武功不在师父师娘之下,师兄此去务必多带一些人手,就算抓不住他,也不至于吃亏。”

姝儿这才发现与司徒翊重逢这么久,竟还不知道他师承何派:“你们师父师娘是?”

独孤雁道:“天池双鹰。”

姝儿忽然有些担忧:“天池双鹰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功夫不在他们之下的江湖中人,只怕也不多,昆仑宫的城主,忘忧谷谷主我都见过,虽说也是高手,但绝没有独孤姑娘形容的这么厉害,更别提他们的晚辈了,绝不可能有此功力。”

“你的意思是,那个玄衣男子,是血月城城主?”

姝儿想了想,摇头道:“这个也不太可能,血月城城主十几年都曾踏入中原,血月城又是西域第一大门派,门人弟子数万人,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要和姚玄抢人,还单枪匹马的跑来濮阳,况且平日里也没听说那位城主好色。”

司徒翊见姝儿脸色很差,不忍她担忧,笑着道:“不管什么人,只要感染上瘟病,内力再深也无用,我此去自会小心,你就留在这里照顾静儿姐妹,蔡炎今日带了许多大夫过来,我已经把如何照顾病患的方法告知,今日会有人熬药送药,你就不要再去大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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