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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婿登基后,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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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箭难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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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藏青色长衫,腰间束了一条和田玉带子,一头乌发用玉冠紧紧地扣住。

姝儿听见秦非嫣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自己也怔住了,眼前这男子的身形容貌与项辰竟有五六分相似,只项辰的眼睛更美丽深邃,脸上的轮廓也更英挺刚毅,而眼前的男子则偏儒雅温和。

“项岩?”秦非嫣脱口而出。

那男子在看到姝儿和秦非嫣的一瞬间,怔了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走到秦非嫣身前,躬身行礼:“在下正是项岩,初来京城,不知姑娘是如何识得在下?”

秦非嫣忙敛衽躬身的回礼:“在下秦非嫣,偶然听兄长提起,说世子的容貌与当今陛下相似,今日一见,果真是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秦老将军的孙女,秦老将军一门忠烈,今日有幸识得秦姑娘,真是项某的荣幸。”项岩转身看向姝儿:“不知这位姑娘又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她是我的小师妹。”秦非嫣介绍道。

“原来是赵王千金,幸会幸会。”项岩对着姝儿行了一礼。

姝儿怔愣了一下,忙侧身避开他的礼:“世子客气了。”

秦非嫣抬头看了眼珍宝斋:“世子来这里买首饰?”

项岩温和一笑:“我初入京城,未料到王府里姐妹姨娘众多,也没备什么礼,我是一个乡野俗人,便想着买一些金银首饰赠给她们,权当是见面礼了,秦姑娘和郡主也是来买首饰的?”

姝儿抬眼,正见到项岩的目光注视在她脸上,她心头一惊,忙扯了扯秦非嫣的衣袖,秦非嫣心领神会:“我和小师妹刚逛完铺子出来,正要去醉云居用午膳。”

姝儿忙对着项岩行了一个抱拳礼:“告辞。”

项岩笑容略显尴尬,只得回礼:“告辞。”

姝儿拉着秦非嫣疾步离开,两人走了老远之后,秦非嫣才挣脱姝儿的手,不解道:“你走这么急做什么?”

“那人有问题。”姝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却不知怎么形容:“他的那双眼睛表面上很温和,但骨子里却像是一把利刃,感觉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我怎么没这感觉?”秦非嫣担忧地看向姝儿:“你莫不是被项峰和苏若芊的死吓傻了吧?”

姝儿不想与秦非嫣争辩,只能转移话题道:“四师兄最近怎么样?”

苏若芊的死对秦非祁而言,应该算是很大的打击。

“说不清,一开始很伤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后来李誉找他吃酒,两人倒是一起大醉了一场,醒来之后,哥哥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但也正常当差。”

“四师兄年纪也不小了,得让爹娘赶紧给他再寻一门好亲事。”

“我觉得哥哥如今根本就无心婚事。“秦非嫣气愤地道:”那苏若芊明明心术不正,死前却还装成个贞洁烈妇,简直可恶!”

苏若芊和项峰死的实在太过蹊跷,那日他们两人明明是被巡抚营的人带走的,按理苏若芊和项峰身份高贵,即便行为有什么不当,巡抚营的人最多也就私下议论,明面上还是会将他们好好送回府里的。

苏若芊对项峰并无情谊,她肯委身项峰,不过是指着康王在这场夺嫡之战中胜出,项峰有朝一日能荣登大宝,这么有野心的女子怎么可能因为奸情被揭穿就悬梁自尽?

还有康王的反应也很奇怪,他明面上要求朝廷追查刺客,可实际对刺客的事一点也不上心,那夜项峰先是去的平乐馆,他与苏若芊也是在平乐馆被巡抚营的人发现的,按理他该第一时间追捕平乐馆的人,可是除了追捕刺客,他什么都没做。

见姝儿怔愣出神,秦非嫣怕她又担起心事,牵过她的手,将她往酒楼里拉:“逛了半天肚子都饿了,我们先去醉云居吃饭吧。”

醉云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楼高三层,数楼相向,各有飞桥相通,华丽壮观,虽是中午,但酒楼里已经有弹琵琶唱曲的女子登台献艺。

姝儿喜欢吃酒听曲的热闹,让小二在一楼大堂最热闹处找了一张桌子,点了一盘水晶脍,一个白切鸡,一叠笋干和一壶酒。

姝儿刚将酒满上,就听到隔壁桌子的几个大汉的议论声:“你说康王的那些姬妾也是生了两个儿子的,那些庶子可都是在皇室族谱上留名的,项峰死后,他为什么寻个私生子回来继承爵位?”

“孙兄是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战功彪炳的老王爷早些年杀孽太重,儿子是有几个,但你见他有几个孙子?外孙外孙女倒是一大堆,可他的那些儿子们哪个有后了?项峰成亲那么多年,还不是膝下犹空?”

“那这个项岩是已经有子嗣了?”

“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好像是他死去的夫人生的。”

“三十好几了就这么一个儿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项氏皇族历来都是子嗣单薄的,项岩因是行伍之人,体格健壮,这才生了个儿子,我听说来京城之前他在凉州的骑兵兵营里还是一个千夫长。”

虽然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姝儿与秦非嫣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只要她们屏息静听,还是能听清的。

“康王的儿子怎么会去凉州这种偏僻的地方当千夫长?”

“据说项岩的母亲原是京城一户官宦人家的小姐,十分貌美,早些年就和康王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后来因父亲谋反入狱,举家流放边塞,那时项岩的母亲已经怀上他了,康王本想将他们母子安置在别院,没成想那还是一个烈性的女子,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留在京城享福,说什么也要和家里人一起去边塞,老王爷拗不过她,只得安排人在路上多加照应。”

“这么隐秘的事岑兄是如何知晓的?”

“隐秘什么?这在三十年前可是街知巷闻的事,我认识一个人牙子,那些高门大户的丫鬟婢女经她手转卖的可多了,所以大宅院里头的那些事啊她是门清。”

“那人牙子既然和那些深宅大院有些联系,那苏若芊和项峰的事可知道一二?”

“这我倒还真听我一个同僚说过,说是项峰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们亲眼见到项峰对苏若芊用强。”

“真的假的?这种事还能让你们巡抚营的人亲眼看到?”

原来那个一直滔滔不绝说话的兄台是巡抚营的人,难怪消息这么灵通。

“真的,当时好多兄弟都看到了,是在哪个戏院...哦...想起来了,平乐馆,对,就是在平乐馆里,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

“当众对官宦家的女子用强,这项峰还真是无法无天...”

“可不是,不过我们办差的时候更离谱的事都见过,项峰这个倒也不算什么!”

“这天子脚下,你们巡抚营也是十分不易啊!”

先是两盏陶瓷酒杯相碰撞,然后便是两人嚼菜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那个巡抚营的兄台道:“不瞒孙兄,干我们巡抚营这一行那真是老不容易的,老弟我这一个月就没停歇的时候,之前是为了郑大人的案子到处查证,好容易查出点眉目了,以为可以歇一歇了,谁知道又出了项峰被刺杀这档子事,我们巡抚营的人只得满大街的搜捕刺客,忙了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才得空,这不就立刻约了孙兄来醉云居喝酒嘛!”

孙兄问:“郑大人的案子如何了?现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的说那岳小二有隐疾,虽是个男人,却不能行男女之事?”

“差不多快结案了吧,御医亲自来查过了,确定他是有隐疾的,京兆府尹又找了好几个貌美的妓女,百般撩拨,那岳小二一点反映也没有,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嘛!你说这么一个有隐疾的人怎么与蔡氏通奸?既不通奸又为何要去杀那蔡氏的相公,这分明就是监察司的人蓄意诬告!”

孙兄赞道:“好,好,好,岳小二和蔡氏若能洗脱罪名,那郑大人的清白便能昭雪了。”

巡抚营的兄台道:“孙兄放心,郑大人是难得一见的清廉好官,即便蔡氏与岳小二不能洗脱罪名,长安的百姓也已写了万民书向朝廷陈情,想来朝廷也不会枉顾民意的。”

“......”

秦非嫣见姝儿举着酒杯一动不动,似是听得入迷了,轻轻地从她手中将酒杯接过,低声问:“岳小二的隐疾是你给下的药?”

姝儿心里想着事情,倒是没怎么将秦非嫣的话听进耳朵里,只无意识的点点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我让二师兄买通了狱卒,在他的饮食里下了药。”

秦非嫣问:“和你给谭栎的是同一种?”

姝儿点头:“嗯!”

秦非嫣边喝酒边赞叹道:“你这招釜底抽薪倒是不错,从根上断了岳小二和蔡氏通奸的可能。”

姝儿突然站了起来:“师姐,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先走一步。”

说完,姝儿便快步向外走去。

秦非嫣还未反映过来,她便已经奔出了酒楼,待秦非嫣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摸出银子结了帐跑到大街上,姝儿早就没影了!

这个臭丫头!

秦非嫣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嘴上骂着,心里却急得不得了,正想随便选一个方向去追,见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向酒楼走来,正是秦非祁和李誉,秦非嫣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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