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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婿登基后,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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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吵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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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茗对项辰道:“陛下已然油尽灯枯,非人力所能救治,只怕过不了这个冬至。”

姝儿问:“陛下得的是何种病症,为何病势发展这么快?”

汤茗道:“若老夫没有诊错,陛下脏腑虚弱,寒热失节,经络壅瘀,得的应该是血症。”

项辰听不懂这些医学名词,转头去看姝儿,见姝儿神色凝重,心知不妙。

赵睿沉吟道:“好在陛下已立太子,若是真有什么短长,太子即位名正言顺,朝廷不至于有什么动乱。”

姝儿也安慰项辰:“你大哥大智若愚又是难得的沉稳之人,有他在,康王未必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余书桥道:“还有一事,我回山庄之前,凉州守将孟逸之六百里急报,说是羌人在边塞烧杀抢掠,已成燎原之势,大魏边境危矣,需要朝廷派兵支援。”

姝儿不解:“党项人每年寒冬都会侵扰边塞,孟逸之为将多年,不可能毫无准备,他年年都能守住边塞,为何独独今年要朝廷派兵?”

余书桥道:“今时不同往日,过去羌人各自为政,即便是劫扰边塞,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可两年前党项王李元祖逐一收复了西羌各个部落,他又与齐国的司徒克是姻亲关系,据说这次攻城,是齐国在暗地里支援军械和物资。”

项辰忧思道:“那些羌人每年都会侵扰边塞,烧杀抢掠,凉州早已是一片溃烂之地,我父皇一直想放弃凉州,偏康王叔不肯。”

余书桥点头道:“我利用四师弟的人脉,在京城里打听了一番,确如殿下所言,太子殿下觉得凉州尾大不掉,已成为大魏的拖累,不愿出兵,康王却说凉州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绝不能断送在他们手上,已调派汉中的驻军前去营救。”

赵睿面露喜色:“汉中的几万兵马都是当年跟着康王南征北战的,他们当年都是唯康王之命是从,即便如今老迈,可他们的子孙都在军营之中,说他们是康王的亲兵,也不为过,他们在此时被调去边塞,对太子而言不是坏事。”

余书桥道:“确实,羌人这一番扰攘,不但调离了汉中的驻军,还给了太子急召秦老将军率龙虎营回京驻防的理由。”

林溪玉道:“有秦老将军护卫京城,凉州之乱便不足为患了。”

项辰在心底暗暗的布排了一下兵力,康王手掌禁军,羽林军如今由李誉节制,李家虽然承了皇兄的人情,但在朝廷上并未明显偏帮哪一方,若真有兵变,他很可能两不相帮,龙虎营的实力远在禁军之上,有秦将军在京守卫,倒是不怕康王做出兵变之举。

之后的几日,项辰都心绪不宁,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他武功高出姝儿许多,但两人在雪花洞里练剑时,好几次都被姝儿打落长剑。

姝儿收剑入鞘:“再练下去你怕是要受伤了,我们还是别练了。”

项辰面露愧色:“抱歉,我这几日心确实不静,改日再陪你练剑。”

姝儿叹了口气,道:“这几日京城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别说是你了,我也觉得有些不安。”

姝儿见项辰心事重重,心情异常复杂:“项辰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比起我们康王更在乎魏国,更在乎百姓?”

项辰心不在焉地道:“是吗?”

姝儿小心翼翼地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康王是一个奸佞之臣,可这一次,他在你父皇病危,朝政最不稳的时候,放弃京城的部署,毅然决然的出兵凉州,我忽然觉得,我以前可能将他脸谱化了,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忠臣,只不过他效忠的不是你父皇,而大魏的江山社稷和黎明百姓。”

项辰因想着自己的心事,开始并没有留意姝儿在说什么,直到她说康王是一个忠臣,他才惊觉那丫头竟是在为他的死敌美言,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姝儿见项辰生气,便有些迟疑,但见项辰怒气冲冲地盯着她,她只能解释道:“你父皇,你皇兄,还有你和康王,你们都是离皇位最近的人,一步之遥,便是君臣之别,天地之差,所以你们都想要爬上那把龙椅,康王想上位,那是人之常情,而他也确实有好几次机会可以废了你父皇自立为帝,最好的一次机会便是你父皇刚刚登基时,根基不稳,他当时又手握重兵,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项辰面色铁青,怒从心底起,若是旁人这么说,他早一剑将他给劈了,可对着她,却连脾气都舍不得发。

只能冷着脸道:“我父皇刚刚登基时,楚国兵强马壮,四处攻城略地,康王几次带兵抵御,都是险象环生,哪里还有心思去谋夺皇位,当时整个朝廷都是人心惶惶,最后还是李远怀用了反间计,离间了楚国皇帝与其养子姚闵的关系,姚闵举兵造反,血洗邺城,将楚国皇室贵胄都诛杀殆尽,姚闵自立为帝,改国号为齐,并与我魏国签订盟约,这才有了魏齐两国这几十年的和睦相处。”

姝儿问:“你可有想过,若当时康王没有选择带兵镇守边疆?而是弃朝廷于不顾,退守并州,保存实力,待楚国与你父皇他们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呢?”

项辰怒道:“荒谬,若他当真这般做了,那大魏岂不是分崩离析了?怎么会有人以这种伤敌一千却自损八百的方式去谋取皇位。”

姝儿忙道:“是,只要他能狠下心来,不顾忌大魏江山是否会分崩离析,也许他便能登基,可是他没有,在兵临城下时,他顾念的是魏国的百年基业,是社稷的长治久安,而不是他个人的皇位权利,你扪心自问,在得知凉州边境不宁时,你有想过出兵救援吗?这些日子,你可有担忧过凉州是否守得住?你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你父皇驾崩之后,你皇兄能否顺利继承皇位。”

项辰一时语塞,扪心自问,这些日子,他从未考虑过凉州边境之事,只是忧虑朝中权利之争。

若是平时他们有争执,不管有理没理,项辰都会让着她,可今天,即便再没理,他也寸步不让:“康王掌权这几十年,屠戮忠臣,铲除异己,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姝儿辩着辩着,便起了好胜心,非要与他分说清楚:“但凡掌权者,都会想办法铲除异己,不独康王这样,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一样,至于屠戮忠臣...是忠是奸,如何评判?若有一人对皇帝忠心,对孔夫子的三纲五常忠心,却对百姓麻木不仁?他是忠还是奸?”

项辰俊美的脸庞笼着一层冰霜:“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处处替皇叔说话?你明知道我与他有血海深仇!”

姝儿见他面色发青,惊觉自己今日太过激进,忙道:“我不是要为他说话,也不是要你放下仇恨,只是他出兵凉州这事,让我有些自惭形秽,与他的家国情怀相比,我觉得自己的心胸格局都被比了下去。”

项辰突然伸手揽过姝儿的腰,让她与自己紧紧相贴,他直直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闪动着森寒的冷意。

姝儿从未见他如此冰寒的模样,心中竟有些惧意,身子发软,想要挣开,却被项辰更紧的搂住。

项辰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看着她如小鹿般惊惶的眼,恨声道:“你一个小女子,需要什么家国情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服侍夫君相夫教子才是你该做的事,边境扰攘与你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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