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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婿登基后,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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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走火入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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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将一部分罂粟配上木香、黄连、生姜,再磨成粉状,然后再均匀的分成几份,用一张张裁剪过的小白纸将它们包好,若是有人被打成了内伤,这些药粉也能止疼。

剩下的那部分罂粟壳她打算用来泡酒做成药酒,含罂粟的酒,涂抹在外伤上,止疼效果在这个时代堪称一绝,想着祖母没几日就要来了,现在泡酒怕是有些来不及,干脆将剩下的罂粟都研磨成粉,全都倒入酒中,提高酒精里罂粟的含量。

磨药是个消磨时间的好活,既有事可干,又可以发呆,还不觉得是蹉跎时光,磨着磨着,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第五日,她让灵芝去库房将何首乌和黑芝麻取出来,前一阵子她见林溪玉鬓边有几丝白发,她想着磨点药粉给林溪玉,补补气血,养养头发。

就在她吭哧吭哧磨着何首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踏入了院子,单是看那双金丝滚边的黑靴子,便知来的是谁了。

项辰蹲下身,看着她药碗里的粉末:“这是什么药材,黑漆漆的?”

姝儿心潮起伏,却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抬头,语气平静地道:“这是晒干后的何首乌,能补益精血,配着黑芝麻吃,还能将白发变黑。”

项辰笑:“能将白发变青丝?功效这么神奇?”

姝儿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笑容虚弱,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模样:“你怎么了?身体不适?”

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暗哑的:“前些天夜里练玄天心法,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幸亏舅父内力深厚,助我导气归元,还输了一半的内力给我,助我打通筋脉,破了第五层难关。”

“前些天夜里?是我们下棋的那天夜里?”姝儿看着眼前这张疲惫清俊的面庞,心底五味杂陈。

项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日夜里练功,我分心了,想了一些不该想的事,以至走火入魔,若非舅父,只怕我已经死了,经历生死,我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

正常,人在经历大灾大难或是生死离别之际,总是会有许多人生感悟,她不予去追究他的感悟,只是担心他的身体:“不是已经练到第五层了吗?为何你看起来如此虚弱?”

项辰道:“走火入魔时,真气不小心伤了肺脉,不过汤茗为我诊治过,说是休养数月也就好了。”

“既如此,你不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养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项辰见她脸上沾了一块黑色的药粉末,伸手,轻轻的为她擦拭:“我怕我再不来,你就央求舅母请别人来当你的夫子了。”

姝儿的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感觉,她握住项辰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你既有伤在身,赶紧回去休息。”

她别开脸,小声道:“我不请别人当我夫子了,你就安心休养吧。”

项辰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感觉就像揉一只小狗:“外祖母就要回来了,听说她每次回山庄都要刁难你和舅母?”

“祖母是王家嫡女,也是爹爹原配妻子的堂姑姑,自然不喜欢我们母女。”

项辰见姝儿还无意识地握着他的手,笑了:“外祖母喜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今日,我先教你弹琴的指法,你这两天勤勉一点,练练熟,然后我会寻一首简单点的曲子教你,我还画了一幅松鹤图,到时你将图送给外祖母,就说是你画来孝敬她的,这样保管今年她挑不出你什么错来。”

姝儿心口发烫,怔怔地看着项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外面冷,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项辰点头:“确实有点冷。”说完,便拉着姝儿的手一起往屋子里走。

进了屋,灵芝见他俩依旧手牵着手,频频朝那两只手看去,姝儿似乎也发现了,她在不知不觉中和项辰手牵着手了,可是奇怪的是,这一次,她竟不想抽回。

她鄙视自己这种不受理智控制的热血行为,强迫自己将手抽回:“你要先教我弹琴吗?”

项辰负手而立,侧身看着古琴道:“今日我先教你指法吧,这个需要练,一点捷径也没有。”

她早知道练琴是要下苦功夫的,所以迟迟不肯学,她颓败的坐到古琴旁,随意地拨弄着琴弦。

项辰走到她身后,躬身握住她的手,道:“今日我先教你右手的指法。”

姝儿全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项辰将她食指用力往下一按,琴弦发出“嘭“的一声响。

“这个是抹。”项辰再将她食指往前一送:“这个是挑。”

姝儿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终于明白他为何执着于教她弹琴了,他心机实在太深沉了。

“这个是勾,这个是剔,托,劈...”一个一个散音从姝儿指尖流出,而项辰的身体弓得越来越低,他们的脸就快挨到一起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凝视着她的目光

姝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根本无心学琴,只能用力挣开项辰的手,腾得从椅子上跳起,旋即一转,跳开了数尺:“你...你直接弹给我看就行,我...我要看过才能记住。”

项辰静静的看着她,姝儿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项辰黯然道:“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你何必如此惊慌。”

她暗暗咬牙,他这是明知故问,她为何这么惊慌他心里没点数吗!

姝儿觉得有些话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我...我已经定亲了。”

项辰冷声道:“你没有。”

姝儿一愣,这才想起她与卢焕之确实没有定亲,只是双方长辈的口头约定,可那又如何,爹娘都是一诺千金之人,既然定下了,就不会反悔,而她自己也是答应了的。

项辰郑重地道:“我要娶你!”

姝儿脑中一阵轰鸣,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还性子粗野...又喜欢舞刀弄枪...”

“你非要抓着这件事不放是吧。”

“也...也不是...但...”姝儿不知要说什么。

项辰极郑重的躬身赔礼:“当年是我肤浅,不该初次见面就对你妄下判断,你博古通今,胸有丘壑,我自愧不如,今日就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可...可我想嫁给卢焕之。”

她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虽然她现在确实有点动心,但她相信自己可以克制的。

项辰直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用手轻轻地撩拨着琴弦,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在婚嫁这件事上,我们两人中只有一人能如愿?”

姝儿还未反应过来此话何意,项辰已向她逼近,她慌忙后退一步,项辰不愿将她逼得太过,便不再往前。

项辰看着姝儿,语气坚定:“姝儿,不管你想不想嫁我,我都一定会娶到你。”

姝儿惊于他的自信狂悖,心头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甜蜜欢喜,心乱如麻,一时竟无言以对,项辰转身坐回琴旁,扶手弹琴:“右手的指法,我做一遍,你看仔细了。”

“什...什么指法?”姝儿尚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右手的指法,你不是要我弹一遍给你看吗?”项辰神色淡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项辰将各个指法又逐一教导了一遍,见姝儿依旧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叹了口气:“罢了,你今日定然是学不进去了,我明日再来。”

直到项辰走了,姝儿还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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