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听南来了医院。
他是收到苏妗的消息才知道逃跑计划失败的。
“这次要不是季时彦，你和你母亲可能已经在哪个海滩上晒太阳了，你恨他吗？”
“不。”苏妗几乎没有思考就回应，“他不知道，不能怪他，只怪辜玟太狡猾。”
顾听南笑：“那你现在怎么办？真要去白家舔鞋？”
苏妗深沉地吸了口气：
“不舔怎么办，难道要我妈妈吃鞋底。他们断了她的手指……”
说到这里鼻子一阵酸。
顾听南忙轻拍她的肩：“我的意思是，要不你还是向季时彦服个软？”
在他兴致高涨的时候弄晕他。
这仇恨，他怕是得记一辈子。
自己这回就是匍匐认错，他也不会原谅。
“我把路堵死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顾听南有些惋惜：“我只能帮你一时，要知道在锦城，能长久护你的，还得是他。”
临走前，顾听南告诉苏妗，如果她要去白宅给辜玟道歉，他可以陪她去。
别的帮不了，但起码可以不让她舔别人的臭鞋。
四下无人，苏妗拿出手机给J去消息：
[我妈又被转移了，这次还受了伤，你还能帮我找到他吗？]
那头，没多久就回复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条线索我查了两三年才得到，现在他们有防备，更不好查了。]
苏妗发去求求的表情包。
J：[这次我要五百万。]
苏妗；[上次才收一百万。]
J；[难度不一样。]
苏妗：[我没有那么多钱。]
手机，陷入长时间沉默。
没有钱，一句拜拜也不说。
果然是物质横流的时代。
苏妗正要放下手机，J的消息回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向季总开口呢？他资源很多，找到你母亲应该也不难。]
苏妗想了想，把心一横：[你先帮我查着，钱我慢慢凑。]
……
傍晚，肖勤来到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看见护士正在换床单。
“住这里的人呢？”他问。
“出院了。”护士答道。
“昏迷三四天，刚醒就能出院？”
“她坚持要出院，还签了自行承担后果的责任书。”
肖勤轻嗤：“希望她一直这么有骨气。”
……
季氏集团二十八楼。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这一层灯火通明。
总裁办公室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没人！
苏妗蹲着走进去。
“人不在也不关灯，浪费。”
她站了起来。
季时彦的办公室，她是第一次来。
好有新鲜感。
办公桌对面的那把椅子，是多少人努力一辈子也做不上去的存在。
苏妗一屁股坐进去。
不软不硬，挺舒服。
关键是，还能滑溜的转圈圈。
这男人，挺会享受。
转着转着，她就困了……
季时彦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苏妗穿了一条开叉黑色长裙，曲腿窝在他椅子里，睡得安静又撩人。
闭着眼睛的苏妗，畜无害的样子，疯狂地刺激着季时彦体内暴力因子。
想把她放在办公室上。
狠狠地欺负她。
一遍又一遍……
“季总，苏小姐自行出……”
肖勤推门而进，话说到一半，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