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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妗正要出门就接到顾听南电话。
他已经在另一个城市。
“看过了，你母亲确定在这间疗养院。”
“是……是吗？”
苏妗有些激动。
“没有打草惊蛇，我再留一天，搞到疗养院的建筑图纸再回来。”
“听南，”苏妗声音有些不稳，“我爱死你了。”
顾听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我肉麻死，看谁给你赚钱。”
随后，顾听南发来一张偷拍的照片。
像素不是很好，但能看清坐在轮椅上女人的脸部轮廓。
有小半年白元德没给她看母亲的录制视频。
照片里的女人全身浮肿，头发全白，五官也有些变形。
但苏妗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母亲。
她才四十五岁呀，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妗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从分开那天就在寻找她。
找了她十六年，终于知道老东西把她藏哪儿了。
“妈，你等我，我一定很快来找你。”
苏妗平息了好久，才忍下冲去白宅把白元德剁了的冲动。
重新补了个妆，已经快到中午。
白元德的电话打了进来。
“季时彦有说什么时候和你离婚吗？”
“你自己问他。”
老东西今天很高兴，没介意苏静对他说话的语气。
“没事，芮铭和他谈得很好，虽然DG项目没了，但是季时彦给了芮铭新的项目，这小子越来越有出息了。”
“新项目？”
狗男人还要继续给白家供血？
苏妗凝眉。
“今天上午季时彦把芮铭叫去季氏集团亲口承诺的，你不懂就别问了，晚上有个饭局，你跟我去。”
白家的生意，白元德从不让她插手。
苏妗当即知道他没安好心。
“我没空。”
“由不得你，这是芮伊谈了很久的项目，她不能来，你得来，想想你妈。”
讲完，白元德挂了电话。
苏妗捏了捏手机，起身出门。
季时彦的车刚驶出地下停车场，一辆小MIMI就冲了过来。
亏得肖勤急刹，才没给碰上。
“季总，苏小姐不要命了。”肖勤道。
“你下去。”季时彦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肖勤颔首，下车后向苏妗要了车钥匙，去把小MIMI挪走。
苏妗坐上车，看着危襟正坐的男人，不说话，也不上去撩他。
季时彦处理好公务，收起手机转眸看向她：“在这儿坐半晌，就是为了看我？”
苏妗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轻车熟路地跨坐到他腿上，捧住他的脸。
“昨晚梦里有没有想我？”
“忙。”
所以没梦到。
“真没良心，不对，你都没长过良心。”
苏妗一边说一边妖妖娆娆的挪上去。
季时彦不动，任她攀缠。
就在鼻尖儿快贴到他的脸时，苏妗一口咬住他的下颚。
咬得特别狠。
直到一丝腥咸滑入口中，她才松了嘴。
季时彦沾了点下颚的血迹看过一眼，不气反笑：“狗才乱咬人。”
“胡说，这是人咬狗。”
苏妗白了他一眼，要下去，却被季时彦摁在腿上。
“咬完就走？”
“大家不熟，招呼打完当然要走。”
季时彦嘴角嵌着深笑：
“钻进我的车，爬上我的腿，点燃火就完了？苏妗，女人要有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