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不动声色打量着她。
还是同样一副红粉皮囊，连眼尾的那颗痣都没变，怎么就敢跟他耍小性子呢？
“陛下，喝茶！”
他顺手接过她的茶，指尖摩挲她的手心。
女人动作一僵，试图缩回手，被他捏住。
女人有些惊吓地抬眸。
景祀笑得意味不明：“爱妃，朕手软你喂朕喝！”
女人面色闪过僵持，但他就是知道她会答应的。
果然——
“好！”锦瑟就着他手把杯子喂到他嘴里。
景祀喝的很慢，故意磨蹭，看她煎熬的样子。
她明明不喜欢靠近他，却要刻意做出喜欢的样子。
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若是不知道她跟皇帝之间的过去景祀还能说服自己，她被自己的王霸之气征服了！
可林锦瑟有多爱景荣他比谁都清楚。
大婚那晚，她差点血洗新房。
女人眼底迸发出的仇恨之火能把人烧的渣都不剩。
这样深恶痛绝的杀意，她又怎会轻而易举地变心？
这也是他愿意放低身段配合她演戏的一个原因之一，他倒是想看看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亦或者她知道了什么？
景祀打算试探一下她。
捞臂将她揽进大腿上坐下：“陛下，这，于理不合！”
景祀淡定地摩挲她腰：“朕是帝王，朕的话就是圣旨，朕说合适就合适，爱妃还要要忤逆朕吗？”
挣扎在怀抱里的女人慢慢平静下来：“……臣妾不敢。”
皇帝一只手扶着她腰，一只手摸着她耳朵玩：“你猜，今天朕在朝堂之上，听到了一些什么？”
女人面无表情窝在他胸膛；“后宫嫔妃不得干政。”
他也不恼，啮着她下巴转过来：“朕的三皇弟跟朕说，他想去林家长女为妻。朕当时就在想啊，这林家长女不是在朕的宫里么？那他求娶的那个林家长女又是谁呢？爱妃，不妨你来告诉朕，三皇弟景荣要娶的林家长女是何方神圣呢？”
怀里女人一点点冷却体温，削瘦身形渐渐僵硬。
她的脸宛若颓了血，惨白如纸。
此刻，就这样睁着一双空洞麻木的眸子盯着他。
景祀挑起了红肆的唇，还在无情地说：“朕好奇啊，所以朕答应了，朕倒是想看看，丞相府怎么在一周后变出一个长女出来！”
“爱妃，你好奇吗？”
女人什么话都没说，空洞的眸慢慢弥漫出水光。
滴答滴答——
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滑落，跌在他绷白的手背上。
“臣妾不知道！”她明明在看着他，可目光却聚焦不到他身上：“陛下想知道可以直接去调查，若是怀疑臣妾，陛下大可把臣妾交给大理石的调查！”
男人的手背肌肉缩了下，定定地凝着她，最后叹息地将她抱进怀里：“朕怎么舍得？朕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移情别恋了，朕希望你忘掉他。”
“忘掉他？”
“是啊！”他枕着她肩颈：“你既已入宫为妃，成了朕的女人，为了你的家人，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该在对一个不可能的人念念不忘，爱妃，朕没那么宽容和大度，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朕也会吃醋。”
“你？”女人讶异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