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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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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风花雪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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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远看看沾上鼻涕跟眼泪的帕子,没接,“带回去给吴妈洗。”

黄单收了手,顺便把帕子对叠了塞进口袋里,“舅舅,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下去帮忙吗”

“你不用,在这里等舅舅。”

聂文远说完就离开了,他再出现时,换上了一身迷彩服很橙色背心,穿梭在解放军的队伍里面,不觉得有一丝的突兀。

黄单眯起了眼睛,当过兵的身上有一种气息,身形也很挺拔,那是别人没有的。

聂文远加入抗洪没多久,黄单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聂主任啊。”

这声音很熟悉,黄单扭头,见到王明王老板慢悠悠的带着亲信朝这边过来了,皮鞋周围都是泥巴,裤腿上也是,他一边摸着手上的大玉扳指,一边笑的跟见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似的,令人犯恶心。

王明挥手让亲信在后面等,他自己靠近些,声音压的很低,“小子,我可是从没在外面见你舅舅的身边有哪个外甥,侄子,外甥女的身影,他能带你出来,也不怕你给他惹麻烦,看来他已经开始认可你了。”

“可喜可贺,再加把劲取得他的信任,到那时候,我交代你的事完成起来就容易多了,看来我们皆大欢喜的日子不会太远。”

黄单没搭理。

王明额角的青筋突了突,要不是有很多人在,他的脚已经踹上去了,真他妈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知道吗,我在找你之前,有找过你哥。”

黄单的神经末梢一抖,沉默着等下文。

王明恶意的把话头砍掉,就是不往下说,“想知道自己问去。”

黄单,“”

他看了眼王明的手,不是去看玉扳指,而是发现玉扳指底下有个黑色的印记,像是纹了什么,一串字母

那玉扳指是在遮掩下面的印记吗会是什么

没有过多停留,黄单在王明的警钟敲响前收回视线,他整理着思绪,把掌握的信息塞进去,等着确认后再重新梳理一遍。

就在这时,聂文远突然转身看了过来。

黄单面不改色。

王明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意味不明的笑笑,之后就去看聂文远,竖起大拇指,很不走心的夸赞,“聂主任,宝刀未老啊。”

他指指身边的人,胡编乱造,“你外甥刚才跟我说你很厉害,真的,你是没看到,他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里都在发光。”

黄单的嘴角抽抽。

聂文远看看青年,他把头转过去,继续去扛沙袋。

王明松松筋骨,“既然聂主任都下去了,我怎么也不能站在一边看热闹,小胡,去给我拿一套跟聂主任一样的衣服”

他那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边上的人都听到。

t城另外几个大人物的脸发紫,两眼瞪着王明,心里头在咒骂,妈的,不是说好了只是过来走走场子,不干别的吗敢情是在放屁呢

没办法,挺多人看着,他们都换上装备,混入市民跟解放军的队伍里面,往身上弄点泥扛个沙袋装装样子。

过了十几分钟,聂文远抬手抹汗的时候,侧头看了眼,青年还乖乖的在那里蹲着,没到处乱跑,不添乱,说到做到。

王明也看过去,脸色不太好看,他指着看小外甥在堤坝耍出个花来,舅舅还不得被人拎出来笑话一通,什么榜样什么形象都一扫而空。

结果倒好,专爱惹是生非的小外甥竟然成了个乖宝宝,真他妈的邪了门。

另一边,吴奶奶给刘全武开门,“你来的不凑巧,主任出去了。”

刘全武换了鞋问,“去厂里了吗”

吴奶奶摇头,说是坝上了,“他还带上了小于。”

刘全武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小于什么时候来的”

吴奶奶一提这个就来气,“有几天了,从早到晚的不做事,就在楼上楼下的瞎转,不知道又想搞什么小名堂。”

刘全武笑笑,“有文远在,小于会老实的。”

他摘下头上的帽子,“吴妈,我看门口放着女人的鞋,还有别人在”

吴奶奶哎了声,“你看我这记性,文远的姐姐跟她女儿都在,跟小于同一天来的。”

刘全武了然的说,“这样啊,外面发洪水,文远这里的地势好,来了安全。”

吴奶奶说可不是,所以人就多了,她把手在抹布上擦擦,“你找文远有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你去看会儿电视吧,我去把剩下的衣服洗完。”

刘全武说好,“吴妈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你不用管。”

吴奶奶说行,“厨房里有开水,杯子在茶几的兜里,你想喝水自己倒啊。”

她进卫生间把门掩上,盆里的衣服刚洗了一遍,还没洗清水,就听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听的人打哆嗦。

吴奶奶急急忙忙出去,地上有肥皂打的沫沫,她滑了一跤,在危机关头伸手扶住了凳子,要是那一下摔结实了,没准就起不来了。

拍拍胸脯,又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吴奶奶小心翼翼的出去,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也没顾得上后怕,就往楼上跑,累的满头大汗。

“全武,怎么了”

刘全武捂住额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他脸上有疤,本就丑陋,这鲜红的血一沾上去,像鬼魅,渗得慌。

吴奶奶擦汗的手一停,下一刻就哎哟哎哟的叫起来,“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在哪儿撞到了还是”

她没喊完,就听到房里传出尖叫声,这下子多少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全武,你不是在楼下看电视吗怎么去小薇房里了”

刘全武捂住额头往前走,“我来一趟不容易,就想看看小薇,最近因为厂里忙,都没怎么看她。”

吴奶奶看看滴到地上的血,腰就疼了,擦地不是轻松活,“你看她就好好看,怎么还把人给刺激到了”

刘全武的脚步不停,“都怪我。”

他叹口气,“我以为小薇的情况好转了,没想到更严重了。”

吴奶奶说,“不啊,她有时候跟以前差不多,会跳舞,会吃饭睡觉,还看书呢。”

刘全武停下脚步,“真的”

吴奶奶说可不是,“就是想不起来出事时的情形,不然已经把那个杀千刀的给抓起来了。”

刘全武说,“慢慢来,这事急不了。”

“是急不来,她现在能认人了,早晚会好起来的。”

刘全武立刻就问,“小薇能认人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文远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显得很激动,“这些年我把小薇当妹妹,当女儿的照顾着,文远却拿我不当兄弟,连小薇的事都瞒着我。”

吴奶奶不乐意别人说聂文远的不是,她替他说话,“文远太忙了,没想起来是正常的,再说了,小薇也不是能认得所有人。”

刘全武问道,“这话怎么说”

吴奶奶说,“小薇现在只认文远,她妈说话的时候,她都没什么反应。”

刘全武长长的叹息,“会好的。”

吴奶奶看他的额头一直在流血,“你这伤严不严重啊,不行我就给文远打电话,叫他派人送你去医院。”

刘全武说不严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回有时间再过来。”

“吴妈,你帮我跟小薇她妈打个招呼,她在房里安抚小薇,我没说上话。”

吴奶奶答应了,她送走刘全武,仰头看看楼上,唠叨了句什么,就去继续洗衣服,洗完了上楼看情况。

周薇薇吃过药睡下了,聂秀琴的手上多了个血牙印。

吴奶奶的眼睛一红,“秀琴啊,你总是这么来,真不是个事。”

聂秀琴满脸疲惫,苦笑着说,“不然能怎么办,我不让她咬我,她就会咬自己,吴妈,你说我们是遭了天谴吗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她痛苦的哽咽一声,“可我们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天谴也不该落到我们头上啊”

吴奶奶抹眼泪,心里头直叹气。

这都是命。

黄单傍晚回来,听吴奶奶跟聂文远说话,他才知道白天刘全武来过,还把周薇薇给刺激到了。

“现在没事了。”

吴奶奶去厨房,“小于,你过来帮忙。”

黄单过去把菜端上桌。

聂秀琴没下楼,晚饭只有黄单三人,全程都是吴奶奶一人在唠叨。

黄单的心里装着事儿,晚上也没去找聂文远,早早就躺床上乱七八糟的想着,把掌握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抗洪没成功,解放军们就不走。

黄单一直在聂文远这儿住着,吴奶奶看他更不顺眼了,至于原因,大概是觉得他跟聂文远走的近了些,吴奶奶怕他影响了聂文远的前途。

在吴奶奶眼里,黄单就是个小混混,烂泥扶不上墙,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拔不掉,也烂不了,就这么杵着。

黄单不当回事,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很难,更别说是老一代人。

况且原主以前确实混了些,他干的好事自己不说,另一个当事人也不说,就没人知道,坏事却人尽皆知。

聂友香有来过两次电话,黄单知道陈小柔的文艺汇演推迟了,心情不怎么好,也知道陈飞还没找到满意的工作,空有一腔宏图大志,不能好好施展。

按照聂友香的说法,就是大儿子被他舅舅给耽搁了,心里头有怨。

好歹是一家人,这点忙都不帮,说出去了,谁的面子都挂不住,所以只能捂严实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聂友香叫黄单多跟聂文远提提这事,“小于,你哥这心里闷着呢,他虽然没叫我跟你说,但他肯定指望着你能为他说说话,他毕业后的是高是低,就看你了。”

黄单说,“舅舅表过态,他决定的事,没人能让他改变,我也不行的。”

聂友香在电话那头说,“你小姨都跟你妈我说了,这些天你老是往你舅舅的房间跑,还去他的书房,那地儿连你哥你姐都不好去,说明你舅舅对你比以前好了很多,完全不是一码事。”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那就这样,我去给你哥炖汤去,你在你舅舅那儿要听话,千万别惹事,听到没有”

黄单说,“听到了。”

聂友香本来是要挂电话的,她听了小儿子乖顺的语气,就不由自主的叹气,眼眶也跟着一红,“哎,妈看着你是真的在学乖学好,要是你爸还在世,那得多高兴啊。”

“不说了不说了,你要跟着舅舅多学点东西,如果他能给你介绍个事做,甭管是什么事,只要以后别再那么混了,你妈我做梦都能笑醒。”

这次真的挂了。

黄单坐在沙发上,他把剩下的小半杯水喝完,若有所思起来。

最近很太平,黄单跟聂文远的相处越来越好,跟王明约好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最坏的恐怕不是被王明的人抓到,打的半死不活,那一万块原主的确收了,到时候王明搞不好会利用这一点来兴风作浪。

王明的事不解决,黄单不敢跟聂文远发生超出舅甥以外的关系,在这个年代,一旦被人发现,他们的结果都会很惨烈。

黄单的头隐隐作疼,他用手在两侧大力按揉,心里有点不踏实,想去看看钱还在不在。

一天早上,聂文远出门了,黄单在窗户那里目送他离开,这才放下心来。

趁吴奶奶忙活的时候,黄单就偷偷潜进了聂文远的房间,直奔上次藏钱的地儿,触手是一片硬邦邦的木隔板,那里什么也没有。

黄单的呼吸一顿,他凑近些看,在四周摸索,还是一无所获,一万块真的不见了。

谁拿的

黄单第一时间想到了聂文远,毕竟这是他的房间,他比谁都有机会。

可假设是聂文远,他发现了那笔钱,就算不会大张旗鼓的叫人询问情况,也会在查探,只要他那么做,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黄单可以确定,聂文远这些天对他放松了戒备,连隔绝的那层屏障都撤了,正在试图接受这个小外甥。

除了聂文远,还有可能是谁

黄单忽然想起来,三天前刘全武来过这里,当时他跟聂文远都不在,只有吴奶奶,聂秀琴母女俩,会是对方拿了钱带走的吗

刘全武这些年一直在赌,连剁手指头跟脸上被划刀子都不能让他戒赌,足以表明他的赌瘾大到惊人,钱对他来说,诱惑力会很可怕。

黄单按按太阳穴,先出去吧,出去再思考,这里不是安全之地,他没办法冷静下来。

把柜子的门关上,黄单转身走到门口去打开门,他看到聂文远站在门口,手里夹着根烟,眉头死皱在一起,目光黑沉沉的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我忘了一件事,在这里郑重的说明一下,黄单口述的有关斯塔尔报告的那段话来自那份报告。

生死碑上面的内容并非我杜撰,是真实存在的。

啊,想开互撩的现代言情了,也想开个哥哥弟弟养成微虐心的,手里的还没写完,就想开这个想开那个,打死打死打死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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