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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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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风花雪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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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歪歪斜斜的,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水路不好走。

司机的瞳孔一缩,车子徒然一个急刹车,车身倾斜,危险毫无预兆的降临,后座的黄单本该因为惯性撞向身旁的聂文远,而聂文远会撞上车门,头会磕到玻璃窗。

黄单却在电光石火之前侧身扑上去,张开手臂把聂文远护在身前。

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身子收到信号,大脑来不及去思考,就已经做了。

黄单的脑袋如遭重击,差点晕过去。

车身在雨里挣扎着,重重摔回地面,黄单不受控制的上抬身子,头撞上车顶,疼的他眼冒金星,发出一声喊叫。

黄单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扣住,那股力道将他拽下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疼的哭出来。

等到车子平稳下来后,司机满头冷汗,浑身也已湿透,他抹把脸,想要开口,嗓子却干燥燥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僵在座椅上听后面的哭声。

聂文远的唇线绷直,“你哭什么”

黄单哭着说,“舅舅我疼。”

聂文远皱着眉头,“头撞的厉害”

黄单的肩膀颤动,眼泪不停往下掉,哭的整张脸都发红,身子也在抖。

车停在原地,逼仄的空间只有青年压抑的抽泣声。

司机瞪着前面,目不斜视。

聂文远的裤子上湿了好几处地方,他拍拍腿上的青年,“小于。”

那声音里不是柔情,是不耐,黄单听出来了,他从男人的腿上挪到了旁边,低着头继续哭,一直哭了很长时间,还是靠陆先生提供的药膏才缓解了头上的疼痛。

苍蝇柜的积分告急,这个世界恐怕要死去活来。

聂文远拿帕子擦擦裤子,“你什么时候沾上的这种毛病”

黄单的声音沙哑,“嗯”

聂文远的裤子擦不干,他索性不擦了,将帕子收回口袋里,“舅舅虽然在外地工作,但逢年过节的也会回来,从来没见你这么娇气过。”

黄单愣住了,“我只是怕疼。”

“怕疼”

聂文远琢磨着这几个字,他似乎是笑了笑,“你以前额头破了,满脸是血,还能跟人嘻嘻哈哈,坐在大排档里喝完几瓶啤酒,自己骑车回家,这事是你爸告诉舅舅的,说你是个男子汉。”

黄单心说,我现在也是。

他才穿越过来两天,就三番两次被怀疑,怪就怪这副身体的主人跟他本人的脾性相差太大了,而且原主的兄弟姐妹多,很大的一个家,有个人起了疑心,另外几个都会知道,这是他之前没经历过的一种情况。

黄单拧拧眉心,脑子飞速运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不找不行,一不会演戏,二不会扮演别人,在第一个世界就试过了,真不行,只能走别的法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不怕疼,现在怕疼怕的要死。”

聂文远莫名的对那个死字产生排斥心理。

黄单察觉男人身上的气息不对劲,他闭上了嘴巴。

车里的谈话声停止,司机重新启动车子,这次很小心翼翼,速度跟自行车相比,快不到哪儿去。

到了地儿,黄单撑开雨伞下车,鞋子踩进水里,裤腿瞬间就泡进去了,他像昨晚那样挥挥手,“我回去了,舅舅再见。”

车子往前开,后视镜里的青年越来越模糊,很快看不见了。

司机开着车,组织了一下语言,“主任,急刹车的时候,您的外甥用身体保护您,他是个好孩子,跟传闻的不一样。”

聂文远把剩下的几口烟抽烟,“周围的地势安全,不会有大碍。”

司机舔舔嘴皮子,“当时那种情况太突然了,连开了二十多年车的我都没办法预测,更别说您的外甥了,他是真的在护着您,用自己的生命。”

话说到这里,司机一寻思,干脆就多说了一句,“那孩子两年前是犯过事儿,可那时候他还小,什么也不懂,很容易就跟别人拉帮结派,劳改期间肯定受过正确的教导,不然也不会做出那种举动。”

“主任,这年头谁都是一样的,就一条命,哪怕是再有钱,也不能多一条命,会用自己的命去保护一个人,心地不会坏到哪儿去。”

聂文远夹着烟的手指微动,“那你说,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司机语塞。

他活到这个岁数,没见过,也没听过哪个外甥会拿命护舅舅,“大概是您的外甥跟您亲近,尊敬爱戴着您吧。”

聂文远将烟头捻灭了,“我的小外甥从小就惧怕我这个舅舅,我一去他家,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个样子,头不敢来,话不敢说,却在朋友面前把我这个舅舅骂的一文不值,何来的尊敬爱戴更谈不上亲近。”

司机愕然,那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出他可是亲眼所见的,他开起玩笑,“主任,瞧您说的,您的外甥总不能是被掉包了吧”

“没准儿。”

聂文远无意间瞥到一个身影,“还是不老实。”

司机起初不明白,直到他在前面的巷子里看到青年,对方说的回家,却没有,撒谎了。

黄单是没回去,他去看了受害人小薇。

聂家有对姐妹花,聂友香是老大,聂秀琴是老二,重男轻女的现象在t城很常见,聂母生过第三胎,也满足了家人的心意,是个大胖小子,可惜在三岁那年掉水塘里淹死了。

当年收养聂文远,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满足了聂家人想有个男丁的愿望,弥补了一点遗憾。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也改了姓聂。

黄单要在这个世界体会什么是人情世故,他进门就喊人,“小姨。”

“小于,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来了”

聂秀琴哎一声,“你看你,裤子都湿了,等着,我去给你拿一条你小姨夫的裤子,先凑合着穿穿,别冻感冒了。”

黄单脱了湿答答的球鞋,脚踩进拖鞋里面,他打了个喷嚏,抓抓额前的湿发,一手都是水。

这场雨还有的下。

聂家的姐妹俩性格完全不同,老大聂友香生性要强,很好面子,有外人在的时候,会把最好的全拿出来,哪怕死了丈夫,也永远都给人一种“我不需要靠别人”的坚强感觉,她藏起来的那一面,只在聂文远面前暴露,那也是没办法,必须要为孩子的前途着想。

而聂秀琴却很柔弱,她是一副苦情的长相,属于那种不开口,都让人看着生出怜悯之心的女人。

黄单换上裤子,“小姨,小薇姐还好吗”

提起女儿,聂秀琴的眼眶立刻就红了,“不怎么好,她刚醒,你去看看她吧。”

黄单跟着聂秀琴去了南边的一个房间。

他看到了小薇,比想象中还要好看,跟陈小柔的温婉不一样,可惜眼神空洞,没有丁点神采。

周薇薇在跳舞,她的脚尖点地,一次一次的旋转,身姿轻盈,像片羽毛,也像一粒尘埃,美的不具备侵略性,很温柔。

黄单没打破这份宁静,他翻着酒吧听到的信息,周薇薇看不出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样子,会不会是她遭受过刺激,所以才没有了那种痕迹

周薇薇跌倒在地,聂秀琴慌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小薇你摔着没有”

当事人没反应,呆呆的坐着。

黄单上前搭把手,帮着聂秀琴把周薇薇扶到床上,他说,“小薇姐,我是小于。”

周薇薇无动于衷。

黄单换了句话,“我姐是陈小柔,我哥是陈飞,你想”

周薇薇前一刻还是呆呆的,现在突然大声尖叫。

那声音像根银针,一下子扎进黄单的耳膜里,他头晕目眩,听觉恢复时,聂秀琴正死死压着女儿,一只手塞在女儿的嘴里,血流到了床上,染出了一片鲜红色。

黄单的眼皮跳了跳,“小姨你快把手拿出来。”

聂秀琴说不能拿,哆哆嗦嗦的说,“她她会咬伤自己”

黄单去找了毛巾回来,叫聂秀琴拿出手,他捏住周薇薇的下巴,将毛巾塞进去。

周薇薇又不动了,安静的像个洋娃娃。

黄单喘口气,后背全湿了。

聂文远有两个外甥,两个外甥女,他对周薇薇的关注最多,因为他在低谷时,是聂秀琴帮了他。

这次周薇薇出事,聂秀琴哭着求聂文远查出真凶,为她女儿讨个公道。

聂秀琴从女儿的房间里出来,简单包住手上的伤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另外一只手上有好几处伤疤,深的浅的占据了很大一块位置,都是女儿出事后才有的。

“小于,刚才多亏了你,要不你在小姨这里住一晚吧”

黄单拒绝了。

他从大院里出来,人走到胡同口,就被拽进一辆车里。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黄单毫无防备,车门咂上时,他的耳朵边嗡嗡响。

黄单揉额角,他忘了王明的事。

王明讥笑,“小子,你该不会把钱一收,就忘了这茬了吧”

黄单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开找我”

王明叫自己的亲信开车,“我是来提醒你的。”

黄单不太明白,王明这么着急要把聂文远拖下来,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以他的地位,不需要对一个主任的位子紧扒着不放。

“王哥想要我舅舅的那个位子”

王明说笑,“有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在我们达成协议时,我就提醒过你了,不过有句话我可以告诉你,你舅舅可不是一般人,我这么跟你说吧,在我认识的人里头,论装模作样,没人比的上你舅舅。”

“他的油水多着呢,把他搞垮掉,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争抢他身上的那些肉,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黄单的心里早就有了个大概的想法,他还是问道,“我舅舅是不是有别的产业,或者说其他的身份”

王明说,“好奇吗那就回去问你舅舅。”

黄单,“”

他想起床底下的一万,就是个烫手山芋,要不偷偷给聂文远

王明的语气温和,“你如果想打退堂鼓,把钱给你舅舅,指望他能原谅你,那只能说你两年的劳改白做了。”

“小子,这趟船你已经上来了,想中途下船是不可能的。”

黄单,“别威胁我,我不是小孩子。”

王明讶异,当初找上这人,就是好操控,现在不太一样,说不上来哪里变了,怪怪的,“小子,我改变主意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黄单说,“不可能。”

王明当他是在放屁,“下车。”

车子从黄单面前开走,他抹把脸,撑开雨伞往住处走。

“王哥,那小子有点怪,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需要。”

王明说,“他一家人都在t城,跑不了的。”

开车的人说,“他姐模样真好。”

王明不屑,“女人多的是,你要是想沾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人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就是随口说说。”

一场大水浸泡了整个t城,上学的上班的都卷起裤腿在水里走,从哪儿跌倒了就从哪儿爬起来,鞋里全是水,灌满了,走起路来很吃力。

新闻联播里报道着持续增长的水位线,提醒市民配合营救措施,一起克服这次的灾难。

全国各地都是抗洪的队伍,有解放军坐在卡车里,前往某个城市的画面,也有他们扛着沙袋的坚决身影。

原主家的院子淹了,一楼没法住人,二楼只有陈小柔一个房间。

聂友香趟大水出门,用小超市的座机打电话给聂文远,把家里的情况说了,希望能过去住上一段时间,等洪水没了就走。

聂文远的房子有好几处,除了分配的,剩下的都是他自己买的,其中一个房子的地势很有利,没受到什么影响。

聂友香等到聂文远的口头答应,她就回去把这事跟儿子女儿说了,“你们收拾一下去舅舅那儿住。”

陈小柔说她要去团里,“下个月就是文艺汇演,我必须加紧排练。”

聂友香随她去了,演出重要,“那小飞小于,你们呢”

陈飞摇摇头,“算了,我就不去了,住舅舅那儿不自在,还是家里好。”

他说,“反正小柔要去团里,她的房间给我住就行了。”

就差黄单没表态。

陈飞说,“小柔的床不大,两个人睡不下,小于你去舅舅那儿吧。”

陈小柔要说话,被她哥抢先了,意思差不多,她不想弟弟住自己的房间,很嫌弃,怕对方乱翻自己的东西。

聂友香说,“舅舅说小薇今晚会过去,你去了也好,可以帮着你小姨照顾她。”

黄单注意到陈飞跟陈小柔的表情都变了一下,“好哦,我去舅舅家。”

他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阿拉伯数字1不会写的是我,当时一年级了,被老师拽着在其他班级走,说我连1都不会写,很丢人,现在想想觉得不可思议,1为什么不会写我搞不懂,可能是脑子没发育好。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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