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2020已经提前返回了主系统进行任务申请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只要沈雾这边提交任务结束申请，小R就可以返回主系统接受任务评级。
沈雾的第一阶段垃圾清理工作也就正式结束了。
这些日子，小R将所有需要处理的工作都一一列成了备忘录。
沈雾将备忘录翻了又翻，忍不住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工作吗？”
这话一问完，反而换来了小R的一声笑。
“老大，三天前我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星球上的垃圾也都清理完了，各个工厂也基本都暂停运行了，各个合作商的进度我也都逐一核对过了，只要按照备忘录正常开展工作就行。”
说完，又忍不住念叨道：“不过也不用担心，我这边收到下一任服务系统的交接信号后，马上2020就过来接手了，到时候让它处理就好了。”
沈雾又将备忘录从头滑到尾，实在也找不出什么可以沟通的话题。
目光在屏幕上游移，心情却复杂难言。
该问的这些日子早就问过了。
小R回到主系统，暂时还不会开展工作。
后期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工作，也是不会再到沈雾这里了。
早几年还能哄哄小R，随意说些不走心的话。
但是这几年的合作下来，小R已经不是那个随便表扬一下就喜形于色的萌新系统。
它成长迅速，除了最开始的磕磕绊绊之外，后来无论是任务进度还是工作处理都堪称完美。
而临近别离，沈雾的一些话反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积分……”
话还未说完，小R就靠近了几分，蹲在了沈雾旁边。
“老大，我的积分已经足够了，不用再给了。”
沈雾却没低头看，反而看向了窗外。
“老大，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沈雾抬手摸了摸小R的脑袋，2020是个成熟的系统。
它不会跟小R一样和自己当朋友，把自己当成老大。
接下来的系统都只是自己的合作者。
但是小R却只有一个。
小R也有些难过，它将本源从机器人中抽离出来，缓缓地靠近了沈雾的手心。
“老大，本来最开始就说好的啊，任务结束我就会离开，再说了，早点完成任务不是更好吗？”
“至少不用整天出门就看着垃圾山，也不用天天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生气。”
“我知道你最开始不爱捡垃圾，还知道你最开始都是因为1号才一直骗我的，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宿主，我工作不好、还做了很多无用的事情，你也没有投诉过我。”
沈雾感受到手心中有些灼热的能量逸散。
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每个系统都是从零开始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的成长连2020都表示赞扬。”
这确实也是实话，原定计划可是十年内能完成就算不错了，可是任务在短短的五年内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