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安格斯不想跟布莱克争论这个，他只问：“你只要回答我，塔比流落低等星，是不是有你的手笔。”
“是。”布莱克承认，“因为他惹怒了罗素阁下，原本的方案是让塔伯成为对方的雌侍。”
“布莱克。”安格斯一字一句的说，“告诉我，罗素他做了什么。”
“...”布莱克没有回话，覆上安格斯的手，操控着安格斯的手在床头上轻点。
床头右侧的书橱移动开来，暗格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刑具。
“雄主，请您责罚。”布莱克表明他的态度，他不会说。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在二十年来已经重演过很多次。安格斯没有碰那些刑具，“布莱克，这么多年，你没有一点变化。”
“你不说？好，那我就猜猜。你和罗素的雌父，商量了什么？这么着急，想让塔比找雄主，我猜猜，依照罗素的性格，他是不是下药了？”
布莱克的呼吸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估计，还有福克斯的手笔。”安格斯已经不是从前只会被蒙在鼓里的雄虫，“布莱克，你把塔比当成了什么？”
“我们的幼崽。”
“...布莱克，你让我发笑。”安格斯不想再和对方讨论这个话题，“一年后，让塔比回来。”
“他的任期没到。”
“你会有办法。我只看结果。”
“雄主，塔伯的识海状况已经不能让他再继续任性。”
“埃克曼和罗素，都不是好的选择。”安格斯在多兰星居住多年，对于多兰星上的雄虫了如指掌。
“只有B级雄虫，才能解决塔伯的识海状况。”布莱克说。
“我看，低等上的那个孩子就不错，一年之后，他会回到多兰星。”
布莱克低笑：“雄主，你不了解塔伯，他不会愿意的。只有用强烈的手段，才会让他屈服。”
“再者，连多兰星上的雄虫都是如此德行，低等星上的雄虫更不可信。”
“他不愿意。我可以治疗塔比的识海。”
“雄主，您忘了吗？塔比厌雄，七岁之后，他厌恶一切雄性的靠近。”
“布莱克，你是真的很想尝试那些刑具？”
“雄主给予我的一切，我都会接受的。”
又是这样。
“如果一年之后，塔比没有回到首都星。从今往后，你都不用再来。”
“雄主。”
“我厌倦了。”安格斯看着自己的雌君，“布莱克，一切都如你所愿的发生。但对于塔比，我不会再让步。”
“...”
“塔比是我唯一的亲虫。”
“雄主，我是您的雌君，也是您的亲虫。”
“你认为是就是。”安格斯说，“我的雌君，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您这是在责怪我吗？”布莱克遮挡起手上的青筋，“卡佩家族一贯都是如此。”
“所以，你们都是疯虫。”
“您说得对。”
“告诉我，一年后，塔比会不会回来。”
“会的。雄主。”
安格斯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下，他的神色缓和下来。尾尖触碰着布莱克的手，很显然，安格斯早就发现布莱克隐藏的举动。
布莱克起身，半跪到床上，他亲吻安格斯的指尖：“雄主，您为什么认为艾尔·纳特会是塔伯最好的选择呢？”
“...”安格斯看着虔诚的亲吻自己指尖的雌虫，“你管我？”
安格斯看过沈晖的照片，他总觉得沈晖跟曾经的皇室面容相像。但沈晖是凤尾蝶一族。
“不，您是雄主，是您掌控我的一切，我不会干涉您。”
“只是，您很少这么关注雄虫。是因为对方的美食吗？所以，您才找维多利亚。”聪明如布莱克，稍加思索就明白其中的关窍。
“雄主，您第一次这么关心除去塔伯外的幼崽。”布莱克将安格斯抱在怀中，两虫的头发交织在一起。
“艾尔确实有很高的美食天赋，霍德华家族不会放弃这样的雄虫的。”布莱克为安格斯分析着，“加上对方若能晋升为B级雄虫，霍德华家族更不会放弃，同样，B级雄虫皇室也会有想法，艾尔还是蝶族，大皇子还没有雄主...”
“你们倒是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安格斯靠在布莱克身上，“想要B级雄虫的能力，又想要他所创作的美食。”
“雌虫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布莱克抱着安格斯，像是重拾珍宝。
“我对你们的勾心斗角没有任何兴趣，”安格斯拍开对方的手，“我只看重结果。”
“塔比回到首都星，艾尔来到多兰星，没有任何虫能够从其中做手脚，包括守恒者。布莱克，你能做到吗？”
“只要是雄主希望的，我都能做到。”布莱克说，“我是您的矛，您可以尽情地利用我。没有主人的矛，是会发疯的。”
“你早就疯了。”安格斯转身看着布莱克的脸，二十年过去，对方依旧如初。
“是的，我早就疯了。”布莱克凝视着自己的雄主，“雄主，这是您第一次要求我，我会做到。”
“艾尔·纳特身后有着一只特别聪慧的虫，会给他造势。我会推波助澜，让艾尔更进一步。这次，他的姓名会在整个虫族传播。”
“霍德华家族似乎忘记对卡佩的恐惧，没关系，我会让他想起来。您的努力不会白费，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他们会收敛的。”
“雄主，对于这种虫，给他们甜头是不够的。”
“至于我们的孩子——塔伯，他会回来的。和艾尔·纳特一起，您想要管教他或是说服他，都随您。”
“雄主，只要您不再放下手中的链条。请拴好我。”
安格斯的手攥紧，他笑着说：“布莱克，你真是个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