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启摇头笑了笑：“还是算了，我不大喜欢表现。”
景雨行点了点头，他也看出了殷启的性格。
比较沉默内向，不喜欢表现和交际。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殷启殷兄，久仰大名，我想向你讨教一番，为陛下和诸位大人助兴，想来你不会拒绝吧？”
唰唰！
一瞬间，殷启就感觉到有数十道目光向他投来。
整个大殿，似乎也在瞬间安静了。
殷启这才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个高大魁梧、神色桀骜的青年。
他正疑惑对方是谁，耳边就听到景雨行低声提示：“此人名为程先霸，是大将军程定方之子，天生神力，先天巅峰的修为。陈定方原为成亲王亲卫，后被成亲王推荐入伍，立功无数，前年晋为大将军。”
听到景雨行介绍，殷启也就明白了。
此人，是杨桐安排的。
殷启皱了皱眉，他并不想接受挑战。
但全场瞩目，他又无法拒绝。
最终，殷启还是站了起来，点头道：“好。”
殷天诚有些忧心，在殷启经过他座位的时候低声道：“十三，尽力而为就是，别逞强。”
同为先天巅峰，战力也是有差距的。
程先霸是玉京城有名的先天高手，因为其天生神力，又修炼了一身横练功夫，就算是碰到练髓大宗师都能过上几十招而不败。
他承认殷启很强，能够胜过老大殷煊。
但毕竟是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他不认为胜得过程先霸。
此时，殿中也议论开了。
“殷启？这人是殷国公的儿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奇怪，这个程先霸为什么要主动挑战殷启，他们应该没有交集才是？”
“看殷启这文质彬彬的样子，倒更像是个读书人。”
“嘿嘿，这个殷启要么就是傻叉，要么就是个厉害的角色，否则如何敢应战！”
……
乾帝注视着殷启，嘴角带着笑意，朝不远处的洪玄机说道：“玄机，伱认为此二子比武，谁能够胜？”
洪玄机当然也知道殷启，是乾帝告知他的情况。
他目光如炬，看了眼殷启和程先霸，淡淡道：“殷启必赢。”
乾帝意外道：“哦，如何见的？程先霸你也是知道的，虎贲营大统领，沙场猛将，发起狂来可以力敌大宗师。这殷启虽然颇为神秘，两拳就能够击败先天巅峰的武师，但比之程先霸应该还多有不如吧。”
洪玄机缓缓摇头道：“陛下，若是微臣没有看错，殷启已经有返璞归真之相。因此微臣敢断定，他应该已经踏入练髓了。”
“练髓！”
乾帝眼神一凝，他再度看向殷启，缓缓点头：“不错。玄机你不说，朕还差点看走眼了。此子文质彬彬，宛若书生，毫无练武的迹象，这是已经返璞归真了。”
武道修炼到大宗师，已经开始返璞归真了。
但真正能够普遍做到返璞归真的，唯有武圣。
不过很显然，洪玄机不认为殷启有武圣修为，只当殷启天赋卓绝，在大宗师期就已经能够返璞归真了。
冠军侯，百年能出一个就够了。
杨桐坐在成亲王后面，看着缓步走到殿中的殷启，嘴角露出丝丝冷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上奏给乾帝的奏折石沉大海。
但殷启，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若是能够重伤对方最好，就算不能，也要逼出其全部实力，好让各方使节看看，这殷启有多天纵奇才，极有可能就是第二个冠军侯。
接下来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等着看好戏就是。
各国决不会允许再出现个冠军侯。
甚至国内，也有不少势力不愿看到殷启这样一个少年天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