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笑道，“你别紧张呀，为了安安我才不会做贪污的蠢事。我当时想，以前的院长哪一年不去给文化局的领导拜年呢？虽然现在要求很严，但我是第一年主持院里的工作呀，不能在我手里突然断掉。”
“可当我跟分管副局长当面汇报了这个想法后，他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分钱都不允许我送，让我赶紧想办法把钱退回账上去。”
周德厚急忙问道，“那你退回去了吗？年后巡察试点工作就要全面铺开，而且动真碰硬，你不能给自己挖坑！”
张慧莞尔，“放心好了，我都处理好了，绝不给你捣乱。”
周德厚沉吟了片刻，“慧慧放心，以后我的工资奖金会拿出一部分给你，灰色收入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断绝，我都留给你和安安。”
张慧摇摇头，“你还是留给周灿吧，不然大姐会不高兴，也会起疑心的。”
周德厚道，“周灿早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她现在跟苏瑾和柳湄做事，苏瑾给的待遇相当可观，前不久还给了她将近30万的买车钱。”
张慧闻言吃了一惊，“德厚，你的身份太特殊了，这算不算变相贿赂呢？”
周德厚笑道，“我本来确实有这个担心，可我仔细了解过，他并不是单独给周灿这笔钱，但凡跟他们干的小伙伴每人都有，这就跟贿赂没关系了，只是他们的员工激励措施。”
提到苏瑾，周德厚的眼底满是欣赏。
“你今天是第二次见到苏瑾吧？小伙子非常棒，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要手段有手段，不管在江滨还是餐饮集团，总能屡建奇功。要不是我老朋友的女儿跟他一见钟情，我都想让他做我的女婿！”
张慧把脑袋埋在周德厚的胸口，语气里莫名有些担忧。
“德厚，我今天在沁岛，感觉苏瑾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奇怪法？”
“我也说不清，就感觉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审视？为什么这么说？你觉得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这个感觉。”
“是你太敏感了，我们的关系除了我们自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怎么可能发现呢？再说，我只是偶尔来看看你和安安，不太可能被人抓到把柄。”
“德厚，我这次调任江滨，会不会暴露出我们的关系？”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是站在贯彻落实18-大会议精神，加速发展东江文化产业、加快转变东江经济发展方式的高度，选优配强文化宣传口的领导干部，对东江各县市区的宣传部长进行了较大幅度的调整。”
张慧笑道，“你说起来头头是道，冠冕堂皇，其实夹带了不可告人的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