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黯看到老女奴微微发颤的双腿，煞白的额头不住地渗着虚汗，于是缓和了一下表情。
“老人家，你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你能把她改造成李若婧的模样，我保证不仅可以送你安安全全地回家，还能给你足够养活你一家老小的钱。”
老女奴将信将疑地问向冯黯：“您说的是真的？”
“哈哈…我堂堂摄魂阁副阁主，肯定说话算话。”冯黯此话一出，自己都觉得莫名地心虚。
得到冯黯‘信誓旦旦’肯定的回复之后，老女奴这才慢慢走近陈妮，拿起一把梳子和剪刀，凭着记忆开始在陈妮的头上一通修剪。
随着最后一个辫子的完成，老女奴熟练地拿起红色皮筋扎好，朝着冯黯尝试性地投去‘大功告成’的微笑。
“你还别说，还真是像那么回事儿哈。”冯黯走近陈妮仔细端详一番，不住地点了点头。
老女奴后退一步，以为自己算是已经完成任务了，但是冯黯接着质问起老女奴：“就简简单单地扎个发辫这么简单？李若婧身上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比如说印记？”
“嗯？”老女奴迟疑了片刻，接着上前朝着陈妮的耳垂上面指了一下。
“小时候大小姐自己私下里偷偷打耳孔，不小心把右耳朵的耳垂弄伤了，以至于后来在右耳垂后面留下了一个小黑斑。”
老女奴说完。冯黯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要的是她跟李若婧一模一样，你懂不懂？你既然知道李若婧的样貌特点，就赶紧弄啊。”
老女奴被冯黯训这么一训斥，赶紧颤巍巍地拿着一根尖锥，直到在火上烤得发红，然后缓缓一手轻轻捏起陈妮的耳垂。
“姑娘，我要开始了。”
老女奴看着泪水已经滑到嘴角的陈妮微微点了点头，才将尖锥扎向陈妮的耳垂后面，随着一股焦肉糊味儿散出，老女奴又赶紧拿起毛笔，将毛笔上面的墨汁在陈妮耳垂处的伤口点了两下。
看着陈妮痛得双手紧紧攥拳，双脚在地上不停地来回揉搓，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交织已经完全打湿了半边头发，老女奴心里隐隐作痛，手里拿着毛笔惊恐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冯黯。
冯黯看着陈妮全程没有发出一声哀嚎，也没有闪躲老女奴的每一次操作，脸上泛起阴冷的满足：“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面对着冯黯不怀好意的‘表扬’，陈妮仰起脸，脸色煞白地看着冯黯，心里却在咒骂着冯黯：“这点痛算什么，总比被你弄死强吧。”
“你看着我干什么？还有什么印记之类的，你赶紧弄啊。”
看着冯黯凶狠狠的模样，老女奴放下手里的毛笔，走近陈妮，拿起陈妮的左手，在陈妮小手臂上面朝冯黯比划着。
“冯副阁主，我们大小姐小时候不小心摔倒过，左手臂被一根尖刺木棍刺得很深，可是您看，这种伤口…这个…这个不太好弄啊。”
冯黯看着陈妮的左手臂，接着问向老女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吗？”
看着冯黯咄咄逼人的质问，老女奴连忙摆手：“没有了，我们大小姐好像就这两处印记，其他的真的没有了。”
此时的冯黯看着陈妮，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看着陈妮，而陈妮顶着一头虚汗，拖着虚弱的身躯，怯懦地在悄悄向后抬起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