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没有太惊讶，只是皱眉思忖片刻：“此事不要道与宗门其他长老。”
顾冥自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应声：“我知晓，但师姐的情况已不适合久留宗门，我的建议是让她下山，散散心。”
顾冥的话让萧战想起了五年前颜清的话，她说让自己放她离开清音宗。
或许颜清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才会那样说吧。
放她离开……她是想脱离宗门，去凡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凡人吗？
如果这是她心中所愿，他自然不会阻拦。
这是清音宗，欠她的。
*
颜清的意识陷入了混沌，在模糊之间沉浮，没有安定。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
天上是粉金色的云朵，体型巨大的蓝色云鲸在云海中畅游。
视野里还有多彩的草尖，颜清认得，那些是品阶极高的神药。
这里是……
“梵胥？！”
颜清猛然坐起，快速打量着四周，这里的环境和梵胥一模一样。
“我这是，回来了？”
“小桔梗。”
一道男声从身后响起，她转头看去，来人一身月白色神袍，镶嵌着金色云纹，金瞳银发，眉心一朵盛开的金莲，周身跳动着金色光点。
那是光元素在喜悦。
“大人……颜清见过大人，大人安。”反应过来的颜清低头请安。
大人乃是梵胥之主。
神月抬手一挥，周围的光元素飞进她的身体，治愈着伤痛，周身温暖如沐春光。
“多谢大人。”
“大人，我这是，回来了吗？”颜清问出了心中疑惑。
神月微勾唇一笑：“小桔梗，还没有哦，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需回去，历经一番造化，待你完成任务，便可归来。”
“任务？什么任务？”颜清觉得她记忆错乱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任务？
再抬眼，周遭变得模糊。
“大人？大人！”
“小桔梗，我已将你诞生之地炼化为一方世界，你带着它在下界好好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
“师尊，您醒了！”
颜清睁开眼看着上方的帷幔，涣散的眼神聚焦。
她扭头，顺着声音看去，男子轮廓棱角分明，肤白俊美，剑眉星目，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喜悦。
“正安……”
“嘶……”颜清扶额，脑中刺痛一瞬，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她好像做了个梦，但是梦中内容模糊不清，她越是回想，越想不起。
颜清翻身下床，温玉寒扶着她：“师尊小心。”
颜清抚开他的手，神情淡漠：“无事。”
颜清走进院子，院中已经没有了当日打斗的痕迹。
那日她被天玄刺激，心火不稳，心魔滋生，本就魔气入体，如今看来，这修炼之途更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