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沫沫，刚刚这孩子还一副不怕疼的样子，现在倒像是脱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着。
沈乔急忙从沈楚的怀里挣脱了下来，急忙跑过去，把沫沫揽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心疼地哄她，“沫沫乖，沫沫不哭，都是妈妈的错……”
沈楚看到，沈乔的眼眶红了，刚刚安格斯那样对她，她都没有哭，现在她却在为那个小小的人儿红了眼睛，那个小人儿……是他的女儿吧。
心中一片柔软，沈楚不由揽住了沈乔的肩膀，“先离开这里。”
沈乔顺从地点头。
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沫沫一次次被安格斯推开跌倒，然后又一次次站起来推打安格斯，像是感觉不到疼，沈乔的叫骂还有挣扎，安格斯的猖狂与肆无忌惮……
沈楚猛地顿住步子，回头寒彻刺骨地扫视了眼还在不断叫骂的安格斯，嗓音阴冷至极地下了命令，“处理干净，再有遗漏，所有人都要陪葬。”
车内后座上，沫沫在沈乔怀里不停地哭，一旁沈楚正在给沫沫处理那些小擦伤，良久，沫沫哭累了，伤口处理好了，沫沫也已经躺在沈乔怀里睡着了。
沈乔还是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沫沫，半点都没有把目光分给一旁的沈楚，因为自他们坐上车时起，沈楚虽然在替沫沫处理伤口，却一直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和沫沫看，此刻，那目光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沈乔直觉得如芒刺在背。
终于，沈楚开口问道，“孩子的全名叫什么？”
沈乔依旧没有看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沈沫。”
沈沫……为什么要叫沈沫呢？沈楚没有勇气问出口，问了另一个问题，“沫沫多大了？”
“两岁。”
沫沫这两个字他叫得还挺顺口，下意识的，沈乔答。
不是两岁半吗？沈楚也没有问，而是问了别的问题，“这些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转而，沈楚问道，“想过给沫沫找个爸爸吗？”
沈乔觉得自己的耳朵听出了问题，不由望向沈楚，他英俊的面容倒是很平静，沈乔想了想说，“没有，就这样挺好。”
“哦。”
沈楚的嗓音没有什么情绪，面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沈乔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继续低头看着怀里的沫沫。
这时，沈楚低醇如酒香的声音再度响起，颇有绅士风度的问句，“我能抱抱沫沫吗？”
沈乔毫不犹豫地说，“沫沫睡着了，你会吵醒她的。”
“哦。”
沈楚也不生气，点头应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表现得很平静，沈乔的心里却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