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那时他对楚淮也有戒备之心，买通了宫中太监，问出了殿试的题目。等今日之事了结，这帮人断断不可再留了。
“陛下，当时您出的题目是《论土地所有归属》。”
抢先回答的楚泽洋洋得意了起来，虽然跪着可眼神已经开始藐视起了楚淮以及柳氏，那模样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对对对，朕记得很清楚，当时给你出的确实是这个题目，”燕湛大笑着赞同着，可笑声只持续了片刻就戛然而止，“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那你们两人就默写一下当时的内容吧。”
楚泽收敛笑容怔在了原地，他哪里会知道里面的内容。谁能想到多年前的题目，还能被翻出来，还要重考一次，他根本就没问楚淮当时写的什么内容。
“陛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臣这记忆力……”
“楚大人不必担忧，默写出大半即可，不必每个字都对的上。”燕洛城皮笑肉不笑的安慰起了楚泽。
“对对对，”燕湛满意地看向太子道，“时隔多年，就是朕也记不太清楚了……”
“臣……”
楚泽还想再分辩什么，谁知宫中的侍卫早就端着小桌子放在了两人的面前，上面摆好了笔墨纸砚。
他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带刀的侍卫，冷峻的面容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楚泽的额头立刻冷汗涔涔，拿着毛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把那墨盘给碰到了地面上。
哐当一声，墨汁溅的飞起，他慌张地捡了起来，转头看到楚淮已经唰唰唰写了不少了。
楚泽这样慌张的样子，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难道真是替考？这楚泽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你看他半天了一个字都没写，看来楚淮的话有八分可信了！”
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都进入到了楚泽的耳朵之中，他咬着牙想着对策，这件事情一旦败露他可是要杀头的！再按上弑父的罪名，千刀万剐都算轻的了。
“陛下，老臣，老臣……”
突然楚泽猛然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突然就倒在了地面上。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楚昭阳立刻上前哭诉道：“陛下，父亲昏倒了，恳请您让臣女带他回家吧！”
“楚大人这些年勤勤恳恳，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刺激太大了，要不然回家休息一下吧。”
楚泽在朝堂多年，自然有他的一干党羽，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无论哪个出了事情，其他人都要受到牵连。
所以在这个时候自然有一些人会站出来为他说话。
楚昭阳感激地看向了为父亲说话的人，可事已至此，弦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
“陛下！宫中有太医，要不然就请太医来给楚大人诊治一番即可，要回了府邸，可不就耽误了病情了？”代夫人缓缓走了出来，对着陛下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