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推拉门带上，林昼锦看着他没有立刻出去，隔着一层玻璃和雾气阻挡还是可以看清他的轮廓。
他站在门口的地方不疾不徐地褪下自己的衬衫，丢进了脏衣篓里。
和她的衣服一起。
心里的池水和浴缸里的水一样，慢慢地漾起层层波澜。
闻韫笙出了浴室后在外面的浴室冲了个澡，冷水淋下的时候甚至没有半分纾解。
他从来不是什么重欲的人，却还是会在一次次意外里发现自己的薄弱之处。
原来不是不重欲。
只是对人。
十几分钟过后，一声沉闷的男声在浴室响起。
几分钟过后闻韫笙穿好睡衣出来，手上的毛巾一点点擦着湿漉漉的发丝。
走到房间的浴室门口时他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声音他又敲了几下，这会儿里头的人才开口。
“你进来吧。”
闻韫笙开门，空气里比起刚出去的时候多了几分香甜的味道。
和林昼锦身上常有的那种香甜气味很像。
让人舒适地想要沉沦进去。
“好了吗？我抱你出来。”
林昼锦刚刚有点泡的迷糊，差点睡了过去，她开口：“好了。”
闻韫笙进去前又想了会儿，转身搬了张凳子进去，他随手打开换气，浴室里的雾气渐渐散去，眼前的人变得更加清晰。
抱起来之后他轻手放在凳子上，拿了条浴巾给她。
“你换衣服，我把门关上。”
林昼锦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被他安排好了，总觉得这样会过于麻烦他，但是他动作太快，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已经被关上了。
后来被抱到床上的时候，闻韫笙还没有上床的想法。
“你还有工作要处理吗？”
她知道他很忙，每晚都是忙到很晚才会上床睡觉。
所以也就相敬如宾过了这么久，不知道是他故意的逃避还是什么。
毕竟两个人没有那种正常夫妻间的情欲。
但他摇了摇头：“没，去把衣服洗了，等会儿来睡，困了你先睡。”
“......”
他要洗衣服？
那自己那些衣服岂不是要让他洗？
林昼锦心口一紧，带着点急切的口吻说：“明天阿姨来了再洗吧？”
别墅每天早上都会有阿姨过来清洗打扫，林昼锦也一直以为是阿姨洗的衣服。
可他淡淡笑了下：“明天阿姨请假了，再说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洗。”
林昼锦愣住：“不是第一次洗，是什么意思。”
“你过来之后的衣服，都是我洗的。”
她感觉自己脸上唰的一下又变红了，都是他洗的。
“那...我的那些衣服也都是你洗的吗？”
她怯生生抬起头来看他，他只是点了点头，笑着说：“嗯，我知道不能放洗衣机，手洗的你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