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呢？早干嘛去了？”
宋熠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为上，“爸爸，我错了。”
宋晚墨斜视着她，“错了什么呢？”
“我……”
“说不出来，错哪里是吧？我给你点思路。第一个，迟到的问题，我每天送你去上学。怎么会迟到？第二个问题，每次问你，都说作业写完了，怎么回事？第三，为什么别人可以值日，你不可以？第四，为什么要跟老师顶嘴？”
“我……去小卖……铺溜达了，所以……”
宋晚墨尽力压制自己的脾气：“继续。”
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不说？那可就要打你了！”
宋熠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宋晚墨抓过她的左手，呵斥道：“张开！”
她慢慢地摊开手掌。
宋晚墨抓住她摊开的手指，抬头看了看她。她整张脸挂了两个字，“害怕！”
宋晚墨皱了皱眉头，“啪！”打在她的手心上。随即她也“啊！”了一声。
一道红印子，直接贯穿整个手掌，火辣辣的，就像被火烧了一般。
宋晚墨抓着她的手指问道：“要继续交代，还是继续挨打。”
宋熠月眼眶铺满了眼泪。
用着颤抖的嘴巴说道：“因为……没听……课，所以……不会写。”
“嗯，继续。”
眼眶的泪水像开了闸，涌泉而出：“呜呜呜呜……”
眼泪一下子泡软了宋晚墨的心，“就打了你一下，就哭。”
他松开宋熠月的手，把戒尺放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站起身来，给宋熠月擦拭眼泪。
充满老茧的手，触碰脸颊的时候，有点扎脸。
但爸爸的爱，也在那一刻，流露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着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