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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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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松冈论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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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政点头道:“哦!政以一杀三,此乃大仇,不得不报。”

丙丑缓缓拉开架势:“既如此,决生死!”

聂政摆了摆手道:“为报同胞之仇,聂政自知之。然何故辱我未能护主?”

聂政学聪明了,他想尽可能多地套对手的话,因为魏越提醒过他了,事关全局,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恩仇,还牵扯到墨家的内斗。

刚才他已然见识到了魏越的身手,魏越能在悄无声息之间跟踪此人出城,也能在不知不觉之间飞到自己的头顶上说话,当然更可能一声不响地伏身松冈,说不定此刻就吊在哪一节松枝之上,竖着耳朵洗耳恭听呢!

丙丑显然很得意自己对聂政的戏侮,做为一名近侍,自恃身手高超的近侍,居然让自己的主人被刺身亡?

从江湖人士的角度来看,这是莫大的耻辱,这样的近侍名声就彻底毁了,自杀谢罪都不为过。

丙丑得意地道:“杀尔一政,此事易耳!杀尔之主,辱尔之心,有如钝剑割肉、伤口敷盐,吾所乐也!”

一句话,杀你太特么容易了,老子就是要刺杀你的主子,让你做不成保镖,让你先痛苦,再送死!

这就是丙丑要刺杀俱酒的原因。从一开始他就不想简单粗暴地杀掉聂政报仇而已,而是要找最痛苦的事情来折磨聂政。

做一名近待之臣,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不能保护自己的主公。俱酒已死,丙丑可以想象得到聂政的痛苦,丙丑很解气,比杀掉聂政还高兴。

聂政道:“如此说来,半途设伏,亦是尔所为?”

丙丑道:“聂政,话太多了,准备受死吧。”

聂政哈哈大笑:“政笑尔也敢妄称江湖中人?”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殿;此二子者,布衣之士,孤勇之身,怀怒未发,天降异象。”

“何如竖子尔等,组队列阵,饱箭多矢,群起攻之。尔不言刺,人以为两军之战。亦敢言刺?徒增笑耳!”

聂政这辈子没当成着名的刺客,但刺客的精神却深入他的思想之中,对孤身行刺,勇略过人的刺客,称赞有加;对丙丑这种组团殂杀,恃众行刺行径,极尽讥讽。也算是报了丙丑箭书羞辱之仇。

战国之时,侠客的交锋,不止是兵器战力的高下之分,还有人格品德的优劣之别。

丙丑以箭书羞辱聂政,聂政以设伏之事反讽丙丑,都是这种精神之战的一个缩影。

眼看聂政扳回一局,丙丑脸色难看,但是仍不愿服输,强词夺理地道:“吾成大事耳,岂拘泥小节?”

聂政继续揶揄:“末流盗贼、江湖鼠辈,有何大事?不过上餐狗腿,下餐彘肩而已!”

你这种货色,两顿饭有肉就是人生大事啦!

丙丑受到如此侮辱,心中大怒,脱口而说道:“老墨子已死,吾师继为钜子。汝主仆身死名灭,一堆臭粪。”

聂政好奇地道:“以尔之资质,安得为墨?尔既为墨,墨家安得不乱?墨家诚宜多思一二。”

俱酒这话算是说给趴在树上的魏越听的,你们墨家闹成现在这样的烂摊子,与你们什么破烂也收是有极大关系的。

丙丑狂笑一声:“《书》曰:孰恶熟美?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如此而已!”

聂政感觉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跟丙丑废话,他缓缓拔出玄铁宝剑,漆黑的剑身在月下像一条黢黑的怪蛇。

然后仰天对着月亮道:“子亦闻乎?”

丙丑对聂政的奇怪举动很是不屑,你特么的和月亮说话?那你是要代表月亮消灭我吗?

打了半天嘴官司,是该拿出点真本领,见见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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