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淡然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殷铭侧头望去，只见复杂的情绪在她美眸中涌动，“这里，就是我诞生的地方。”
殷铭不由得啧了咂舌。
天外陨石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流萤竟然也是从这里诞生的！如此说来，这天坑应该大有来头。
是宇宙中迷路的天体造成的？还是什么暂未得知的神秘物质？
想到什么，殷铭心念一动，开口问道，“不知前辈可认识楚雅前辈？”
既然楚雅曾在天坑中捡到过天外陨石，而这里又是流萤的庄园，想必她们应该见过面吧。
流萤淡淡一笑，“自然是认识的。”
似是触及到了什么回忆，流萤眸光中带着一丝惋惜，“那个小姑娘……很勇敢。”
听到有关于自己母亲的言论，灵曜表面依旧一派淡然，似乎并不在意。
可他倏然绷直的身体，还是让殷铭看出了一丝破绽。
殷铭悄然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复又抬头看向流萤，“前辈能跟我们说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流萤闻言轻叹一声，将殷铭二人请入了她的府邸之中。
再次坐在这充满现代感的沙发上，殷铭只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流萤轻轻抚了抚扶手，淡然开口道，“你们应该都看到了神陨遗迹中的石碑了吧。”
殷铭点了点头，然后呢，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你们可曾想过，那些石碑，为何只有九境巅峰的修为？”
殷铭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难猜吗？不就是他们学艺不精，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层嘛。
咳咳，殷铭不是在瞧不起人哈，只是就事论事——
他自己才是最学艺不精的那个，到现在都没摸到九境的门槛呢，见怪勿怪见怪勿怪哈。
嘶，不对……
流萤可不是会说废话的人，既然她重点提及这个问题，那答案应该就不会是殷铭想的那般浅显。
可如果不是他们自身到达了上限，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他们的上限？！
得出这个结论时，殷铭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这怎么可能呢？
殷铭蹙起眉头，只感觉脑子一瞬间乱成了浆糊。迷茫中好像抓住了什么思绪，又什么都抓不住，最后只能颓然地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
“恐怕，正如你想的那般。”注意到殷铭的脸色，流萤面色淡然地将他没敢说出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在神魔大陆中度过了那么多年岁，也曾见到过千千万万个修炼奇才，可无一例外的，他们在修炼一途的成就，皆止步于九境巅峰。”
“就连我自己，也是如此。”
“我想，对于这个猜测，没有人比你我更有发言权了吧。”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灵曜说的。
殷铭循声望去，正好看到灵曜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当即便反应了过来。
是啊，他自己只有八境修为，但灵曜和流萤，可都是真真的九境巅峰。
他们距离十境只有一步之遥，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想要够到那道门槛，需要再付出多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