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册只有前半部分吗？”殷铭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向楚依。
楚依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阿雅将这本书册交给我时，便是这个样子的。”
殷铭顿时有些惆怅，那他岂不是还得再寻找下半部分的下落。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吧，先把这部分翻译了，说不定就能知道下半部分在哪呢。
殷铭不再纠结这些细节，复又抬眸认真询问道：“楚依……前辈，这本书册可以暂时借给我看看吗？”
殷铭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楚依，第一眼看到她时，还以为她是同龄人。
在这先入为主的思想下，哪怕后来得知她与灵曜的母亲是同辈，也总觉得这声前辈叫得怪怪的。
楚依答应得很干脆，“当然可以，这些东西我也带不进棺材里，若是对你们有用，尽管拿去便是。”
殷铭点头致谢，回眸瞧见灵曜正盯着他，忽然就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好奇的点没有问，“楚依前辈，那当年的魔宗宗主呢？你遇到楚雅前辈时，他为什么没有跟楚雅前辈在一起？”
楚依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秀眉，显然十分意外殷铭竟知道这个中辛秘。
蓦地想起灵曜是个魔族人，说不定他们是从魔宗那边知晓的，便也没有继续抓着不放。
“我当时曾问过阿雅，那个男人为何没陪在她身边，阿雅说，他为了保护她，已经死了。”
“至少，阿雅的真心没有错付。”楚依微微一笑。
尽管她们的结局看起来似乎都不是很好，可至少，她们遇到的都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殷铭悄悄地看了一眼灵曜的状态，发现他的反应还算正常，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看得出来灵曜也想问这个问题，只是出于种种原因，他不愿开口。
而殷铭会主动问起这个问题，其实也有他自己不一般的想法——
他刚刚想到了一个十分狗血的反转剧情，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
唔，其实他本来想的也没有多离谱啦，也就是相爱之人反目成仇你逃我追什么的，咳咳。
毕竟灵曜他爹也是个九境巅峰的高手，加上小说都是黑化强三分的设定，他跟楚雅打起来说不准还真能赢……
咳，不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铭在线反省自身，是他小时候狗血偶像剧看多了，竟然敢怀疑这么恩爱的一对情侣。
他错了，他道歉。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殷铭知道，灵曜心中一直都还有着一个疙瘩。
如今他们彻底确定了二老的死讯，想必灵曜以后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