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时，却也是怎么都感觉莫名话都不敢说，甚至后背都凉飕飕的。
死寂中，武瑶更是猛地一震，颤抖着连忙起身抬头。
已经是满脸的愧疚，自责和痛苦和泪水，更是当场拼命的磕头：
“师父，徒儿错了，您打徒儿！”
“师父，徒儿错了，您打徒儿吧！”
“师父，求您，打徒儿吧！”
砰砰砰......
闷声撞击迭起，转眼已是鲜血飞溅。
猛烈的撞击中，不过片刻之间，整个娇小的身板猛地一震，突然软倒。
不过也就死寂片刻，颤抖之间猛地惊醒，是爬起又开始，拼命的磕。
飞溅的鲜血，一次又一次的于阳光映照刺眼。
娇小的身板，一次又一次的软倒，又弹射一般于鲜血中爬起。
看着那拼命磕头，不断溅起鲜血的娇小身板，周围的倩影，也是止不住的动容了。
心疼肯定是谈不上，毕竟眼前的目标，是万古第一，是女帝。
高度就直接决定了，根本谈不上，也没必要。
懂不懂的其实更不重要，都是专业杀伐的，也没那么圣母心。
主要还是看到鲜血倔强对自己过去的动容，和对那眼前小小身躯由衷的钦佩和期待。
楚芸也是，止不住的满目钦佩，眉头锁了起来。
谁都知道，先不说错了，至少得先应一句。
只是谁，都忘了反应。
苏婉鼓了下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错其实就错在，不该都没到最一刻，就先放弃。
女帝，那该是死，神魂俱灭也绝对不言放弃的。
不过也无关强大，而是真的戳到唯一痛处了。
鲜血飞溅，却好似一切寂静。
唯有稚嫩的喊声，和猛烈的撞击。
一次又一次，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小的身板，起身间突然一滞，满是血的小脸一阵痛苦扭曲。
随即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
扑通—
闷声响，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不由本能握拳，默默加油。
傻，是真都急傻了。
磕什么脑门啊，那玩意是硬，但也经不住这么震荡啊！
就算不懂，过刚易折的道理，也得懂啊！
完事人都震糊涂了，还哪有认错的思路啊！
苏婉看着那四仰八叉晕的死死的小身板，不禁一笑。
不过偷瞄了一眼那毫无波澜，一脸淡然笑意的身姿，也只是了然收起思绪。
时间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那纯净的眼睛突然猛地睁开。
不过一瞬，深吸一口便又跪了起来，只是摇摇晃晃，刚要接着磕头，整个是又一个前爬栽倒。
所有人的心，顿时是跟着一震。
下一刻，便见又摇摇晃晃的艰难，跪了起来。
然后，张嘴间一字未出，又倒向了后方。
楚芸和一众倩影，是止不住的握紧了拳，默默加油。
苏婉是没心没肺，强忍笑意。
好一会，见再次起身，勉强稳住身姿，摇摇晃晃翻手拿出了匕首，这才眨了下眼。
没办法，少爷是废，但那仅限于修为而已。
武瑶糊涂的歪着脑袋一滞，也没反应过来是对是错。
摇摇晃晃，直接就抄起了匕首。
晃了下脑袋，深吸一口，直接就狠狠插向了大腿。
噗—
鲜血，瞬间飚射。
楚芸等人见状，止不住的一顿。
陈卿依旧毫无波澜，只是含笑静静的看着。
武瑶却是猛地一颤，整个人都好似清醒了些许。
不过一晃脑袋，便抄起匕首再次狠狠刺下。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艰难晃脑张嘴：
噗—
“师父，徒儿真的，错了！”
噗—
“师父，徒儿，哎，错哪了呢？”
噗—
“师父，徒儿错了，不该？”
噗—
“师父，徒儿错在，错在！”
噗噗—！
“师父，徒儿...”
噗噗噗—！！
“啊！！！”
“噗...”
双腿，肚子，鲜血飚射。
随着一次次艰难迷糊张嘴，匕首刺下的更是越来越快。
不知过了多久，疯狂晃脑间。
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喊，终是撕裂了阳光。
那尖锐的嘶喊中，含着无尽的痛苦、急切、不舍、无力！
娇小的身板，也终是再也止不住的突然一滞，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
继而，直挺挺栽趴在了血泊之中。
楚芸等看到黑血，身躯一震，恍然明悟。
止不住的余光看向了那毫无波澜，白发飘逸，好似欣赏的身姿。
只是看着那趴在血泊中，还紧紧握着匕首，脑袋不断扭动的身板，也是忘了松口气。
相对而言，已经是致命的错误，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完事。
武瑶没有放弃，还是没有放弃。
艰难的调换姿势，满脸是血的仰望着那淡漠的身姿。
再三粗重喘气，终是再也止不住哭了，哭的那么像个孩子：
“师父，徒儿想不到了。”
“对不起，就在脑子里的，就想不到。”
“对不起，师父，徒儿肯定错了。”
所有人，长松一口气，都不由得看向了那淡漠的身姿。
苏婉见其实已经神志不清，美眉轻轻一挑，笑着摇了摇头。
楚芸见状，不禁一滞。
猛地想到了什么，也是怀着钦佩，期待了起来。
陈卿自始至终只是毫无波澜看着，看着那血与泪混合的小脸，含笑再一次开口，也不过淡淡几个字：
“那你。”
“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