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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阙锁他心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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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掉马甲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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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没有阿爹阿娘的孩子了。

不过跟随他们出来的那些婢子,没有一个人告诉月儿那座路过的宅院是她外祖父母的家。

观柔也不敢说。

他们就这样路过了。

路上,观柔也听人议论起了她的父母。

梁立烜所封的燕王和燕王后。

街市之间的人都说燕王赵偃终归还是好命的,虽然他的女儿圣烈皇后去世得很早,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但是当今皇帝还是十分敬重他们夫妇的。

皇帝回幽州祭祖,竟然先拜他的岳父母燕王和燕王后陵,然后再拜梁氏先祖陵。

听说,皇帝还要给赵偃夫妇移葬到邺城的邺陵去,给他们享受自古帝王才能享有的身后待遇。

观柔听闻这些话时,面上平静地没有半分波澜。

月儿却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袖问她:

“阿娘,下个月初九就是我的生辰了,你给我准备生辰礼物了吗?”

观柔连连点头:“那自然了!”

做为母亲,这是她能陪女儿过的第一个生辰,她如何能不万般重视?

过了生辰,月儿也就六岁了。

这日回到梁府后,梁立烜来了一趟麟章院,问起观柔和月儿今日下午都去了哪里玩。

观柔便说她带公主去仙和坊一带转了一圈。

皇帝似是随意地问起:“去仙和坊了?那可有去你外祖家的宅院里转一圈?”

观柔道:“陛下说的是燕王和燕王后的旧居?妾不曾去过,因又不曾听婢子们提起,所以忘了带公主和祭祀之物去祭拜燕王和王后。陛下恕罪。”

皇帝没理她。

东月却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外祖家?月儿的外祖和外祖母,以前就住在那里?月儿的阿娘,以前也住在那里?”

皇帝抱起孩子离去,一边说道:“你赵姐姐没带你去逛,爹爹带你去那儿看一看。”

后面的话,观柔就并不能听清了。

皇帝既然带走了东月公主,没有她的事了,她就自行退下。

只是这日闲得无聊,她便又去找了薛兰信说会话。

近来,她的心是越来越慌了。她也总觉得梁立烜看着她的眼神不对劲。

薛兰信叹了一口气,也无法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只能和她说,多装一阵是一阵吧。

也许,靠着装疯卖傻,就能彻底骗过梁立烜呢?

*

转瞬间,月儿的生辰就到了。

这一天,是十月初九。

因为月儿的身份并没有被梁立烜向外界公布,所有今年她的生辰也没有过得十分奢华隆重。

但观柔还是用了心的,梁立烜也非常重视。

午膳桌上的菜式,大半都是梁立烜亲手下厨做的。

观柔给女儿准备的礼物,则是一件她自己缝制的女童骑装。

梁立烜总说要带女儿学骑射,这身骑装,女儿总是用得上的。

热闹了一个白天,晚间时候幽州没有宵禁,外头的街市上也十分热闹,梁立烜就说要带月儿微服出去逛一逛,赵淑妃陪侍。

一路逛着,又转到了仙和坊那处,距离赵家只剩一条街市。

月儿瞧见一家糖水铺子,有些眼馋里头的樱桃糖水,闹了一路说要吃。

梁立烜不准,说晚上吃了甜的是要烂牙的。月儿就有些不高兴。

见女儿心情低沉了一路,观柔便劝他:“一年就这么一天,您就应允了吧。”

皇帝笑着说好,又回头折身去买,叫观柔看好女儿。

谁知,就在皇帝的身影渐渐走远时,街市上却突然乱作一团,冲出数十的黑衣刺客,直冲皇帝而去。

观柔一下子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倒不是担心梁立烜。

而是担心月儿。

因为这群人既然都能在皇帝微服之时明确锁定他的身份,那么想来也知道观柔和月儿的身份,难保不会对她们下手。

刺客们刚冲过去,隐匿在暗中的皇帝亲卫们也立刻追过去护卫皇帝。

倒是真把观柔和月儿丢在这里无人过问了。

观柔揪着心看着前头打斗的情形,但是望得并不是很清楚,她忽听到有黑衣人疾呼了声:“杀不了这狗君,把他那两个小娼妇抓来祭天了也好。”

——这是真的要对她们下手了。

这些人恐怕就是被梁立烜诛杀的那些北地豪强的余党,前来寻仇的。

适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市早已乱作一团,百姓们你踩我踏乱得吵吵嚷嚷。

眼见黑衣人中脱身的两三个已经朝她们冲过来了,观柔想也不想地拉着女儿就跑。

好在前头有那么多百姓跌倒叫骂着,那些黑衣人被层层叠叠的肉身拦住,一时也冲不过来。

但是他们追赶的声音几乎就一直追在她和女儿的身后,迫得人心慌意乱。

这一处的坊市,观柔本是极熟悉的。

她灵活地拉着月儿穿梭其中,推开一扇无人居住的临街铺子的破烂木门,猛地窜进去再推开里头的一面破烂快要腐朽的柜子,而柜子后方赫然是一条暗道。

她将女儿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一把从暗门后方关上了石门,又用机括死死地拴住,耳后带着女儿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暗道中一直往前摸索着走。

一面走着,一面她还接连关上了暗道中的好几道石门,防止后头追来的人能追到她们。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可以到达赵家家中的那道暗门。

这是许多年前赵偃就告诉她的秘密。

那间多年无人居住的铺子,也曾是赵家的产业。

里头的暗道直通赵家。

不知弯弯曲曲地走了多久,观柔才觉得终于摸到了头。

黑暗中,她推开最后一道门,赫然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一切都还是那般的熟悉。

父亲为母亲扎的那架秋千,正静静地树立在那里,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春秋。

观柔顾不得自己手上在暗道里擦出来的伤口,捧着女儿的脸焦急地问道:

“月儿,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阿娘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适才还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此时又悄悄露出了半张脸,在这院子里洒下一地的月华,似乎借着这明月的光辉,院子里的一切也都清楚了不少。

但是让观柔奇怪的是,女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

东月的视线越过了她,十分不解又困惑地看向了她的身后。

“爹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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