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急忙低下头，“不，不是。”
慕南嫣指着她说：“就你，别低头了，去把你们这里的人全叫来，就算是正在干活的也叫来，若是发现有来玩乐的男人也一并，发现一个赏你一锭银子，去吧。”
小姑娘虽害怕但也照做了，慕南嫣怕她走的太慢特意让两个小兵搀着她，说是搀着实则是这两人把她拎起来了。
慕南嫣本想制止的，后来想了想这姑娘就算放下来恐怕也走不了路了。
君灼渊从进来就躲在后面，生怕这些人看到他，万一有心思不纯的这不是给他添麻烦。
慕南嫣走到门口，“君灼渊你在门口干嘛？这是在看门？”
君灼渊解释道：“里面全是姑娘我进去不好。”
慕南嫣想了想也是，万一他进去这些姑娘更害怕了怎么办，算了还是再外面待着吧。
过了许久楼上的人才下来齐，也抓到了十几个来玩的人，加上没出现的姑娘，刨除她带来的人这屋里少说有五十，这宋金域怎么敢的，从面上看这些人有好几个都不是江南的，恐怕是从北面边境掳来的。
老鸨抱着红木盒子从二楼往下走，一个没站住直接滚了下来，慕南嫣视若无睹总要让她走之前吃些苦头。
“公主，这里面就是地契跟姑娘们的卖身契。”老鸨将盒子递上前，渊四现接过擦干净后才给了慕南嫣。
“算你有眼力价，还知道把卖身契拿来。”慕南嫣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差点弹出来，这么大的盒子都装不下姑娘们的卖身契。
慕南嫣狠狠的盯着老鸨，“全部姑娘都在这里？”
老鸨查了一圈，最终确定了才敢说：“是是是，都在这儿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慕南嫣指着快吐了的盒子问。
老鸨轻声说：“公主也知道我们这儿是干什么的，有些姑娘命不好得了病这才走了，有些姑娘则是……客人玩得花有些受不了，还有些不愿的自尽。”
她说这些的时候神色平常，除了发抖的手能看出她的恐惧外，剩下的可看不出一点，尤其是说死因的时候就好像在说一些应该扔掉的烂水果一样。
慕南嫣看着卖身契有标红的样式，指着问：“所以这些人是死了？”
老鸨点头：“是。”
慕南嫣一拍桌：“渊四拿下，给我查，到底死了多少姑娘，死几个就在她身上剜几块肉，性命不用留，明日午时就在城中戏台上执刑。”
她这次真是生气了。
老鸨当场晕倒在地，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给抬她的人省了些力气。
“渊一去把她们这儿的账本找来，封锁江烟楼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进出，哪怕是你主子都不行，那些个全给我抓回去，本宫要一个一个审。”慕南嫣指着躲在角落的客人，眼神发狠。
在这种时候还敢来，真是无视她啊，这也没把她当回事，恐怕都是些所谓的世家纨绔子弟。
是时候清理清理江城的民风，从根上就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