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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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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逼她回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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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别吵了!”千山死死拉住大彭,“白虎帮的地方虽然隐蔽,但也禁不住查,昨日若不是木白机智躲过,大家早就暴露了,眼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互相帮助才是呀!”

他又劝霍渊,“这回还真不是小道消息,我亲眼看见参军夫人哭着被玄羽卫带走了,要么是真犯了事,她被带去一起问罪,要么就是参军人不行了去收尸,横竖是没个好!”

霍渊敛眉思索。他跟着阿榆学了一身遇事不慌的淡定,还牢记她说的,遇事抽丝剥茧多想几遍,不要被表面信息迷惑。

首先,叶梁文肯定是被冤枉的,一个无辜之人被用酷刑,可能会被屈打成招,也可能咬牙喊冤。以叶梁文的心性推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那参军夫人被带去问罪就说不通。

用刑后生死难料,快不行了的消息可能是真的。但玄羽卫作为陛下私卫,案子还没查清楚就先把疑犯打死了,未免显得陛下此人行事无脑,所以这种时候,理应不该把叶梁文快死的消息放出来。

如今这消息传得满城皆知,倒像是故意放出来给谁听的。

“千山,我出去一趟,就在附近。”

“你去哪啊?”千山担忧地拽住他,“眼下可满大街贴着你的通缉令呢!”

霍渊才不信凭着通缉令上那些跟本人八竿子打不着的破画像能找到他,何况他现在的模样跟在兵曹司时也有细微差距。

“无妨,抓不到我。”

这句大话,白虎帮的兄弟是服气的。起码以擅长逃匿著称的白虎帮里还无人能追到他。

霍渊出去是打算抓京兆尹徐有道。这死胖子竟很会躲,三四日了都没暴露行迹。但他估计他也躲到了头,三四日没吃没喝已是极限,而今日叶梁文被用刑将死的消息传了出来,徐有道会认为上面找到了替罪羊,所以必放松警惕,冒险出来找吃的。

果不其然,霍渊在西市转了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胖身影。这货也是奇才,居然扮做了妇人,好好的襦裙被他撑得翁口一般粗,简直辱人眼睛。

霍渊悄声到其身后,拍了拍徐有道的肥肩膀,说:“阿婆,你裙腰撑破了。”

“啊……唔!”

徐有道一转身口里就被塞进了一只蒸饼子,他瞪大了他的眯缝眼,惊恐万分地看着霍渊。

霍渊挎着她的胳膊,胁迫着走,“可别跑啊阿婆,我保证你一跑就被青羽卫逮住。”

徐有道哪里还敢跑,他都成了这副尊荣还叫人一眼认出,证明他的伪装并不高明。

但殊不知,也就霍渊能一眼认出罢了,白虎帮的兄弟见了他,无不迷茫。

“这胖妇人是谁?”

“你怎么带个生人回来!”

就连打过交道的刘大龙也没能一眼认出,还是靠他那肥硕的身姿才判断出来。

“俞兄弟,你竟抓到了京兆尹!”

大彭听说这货是京兆尹,顿时急了,“你有病吧,把个吃官饭还被通缉的东西带回来,这不是连累大家吗!”

霍渊一手拎着徐有道的衣领,斜扫了大彭一眼,“你要不去大街上喊,要不就闭嘴。”

“嘿!你倒是比我们老大还横,真把自己当帮主了!”

然而下一刻,大彭就不敢跟霍渊叫板了。

只见霍渊用两根粗麻绳,三两下把徐有道倒吊在了房梁上,然后扒掉他的襦裙与上衫,露出了一身叠了三层的肥膘。

众人看在眼里,纷纷抽凉气。

这小郎君年纪不大,身板也未见多硬,但行事做派却带一股叫人畏惧的煞气。只看他三两下就能把一个肥硕如猪的人吊起,动作干脆狠厉,这行为本身与他这个人就有违和,瞧着很是邪门。

“我问你答,不准说废话。”霍渊蹲下身,抽走了徐有道口中的蒸饼,“谁让你灭口刘大龙的?”

“呜呜救……”

徐有道一被放开口就杀猪似地叫唤。但叫了没几个音儿就被霍渊塞住了口鼻。

“我必须提醒你,你若对我无用,我就送你去玄羽卫受刑。”

一说玄羽卫,徐有道险些吓尿,加上不能呼吸,立刻就怂了。

霍渊松开他的口鼻,“说。”

徐有道急促喘气道:“呼呼——我真不知是谁,平日只管听上头的指令,这种事谁会多嘴问呐!”

这回答倒是与刘大龙差不多。霍渊问刘大龙白虎帮背后的人是谁,刘大龙嘲道:“哪个做官的会暴露身份与混混帮派打交道?都是指派手底下人接触,出了事也是手下人替罪。”

霍渊又问:“兵曹司丢了弩,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徐有道认得极快,“是我叫人去偷的,反正栽赃给这些办事的人是题中应有,不然你以为我跑什么?我若不跑,被栽赃的就是我了!”

呵,霍渊心中嘲讽,既然都那么喜欢找人替罪,那他也找一个好了。

养居所里的叶白榆这日听见了两个消息,一是沈缨被封了妃,二是叶梁文被用了刑,人就快不好了。

沈缨封妃早有预料,而叶梁文被用刑明显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叶白榆认为,至少一半是说给她听的。

萧宸的法子老套但有用,她不能看着叶梁文被打死或打残,也不能对冯坚受罚置之不理。

于是听闻冯坚进了养居所当日,叶白榆就托着伤体去看望他。

冯坚被安排进了单独的屋子,待遇跟她刚来时一样,可见萧宸吩咐过不能徇私。

“大父,是我连累了你。”叶白榆不能坐不能站,只能跪坐在床前,也算表示愧疚。

她的愧疚不是假的,毕竟冯坚这场无妄之灾完全是因为她。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冯坚连叹好几口气,“陛下也是没法子,他不能罚成妃,也不能罚前朝那些大人们,只能罚我以儆效尤,警告他们莫要趁他病着擅作主张。”

“我挨几下打倒没什么,要紧是陛下没了人照料,他余毒未清,又牵动了旧疾,若非国师连夜赶回,怕是就要不好,陛下身边一向离不得我,我这实在是放心不下!”

叶白榆心里一怔,萧宸还有旧疾?

“女史,”冯坚语带请求道,“若女史好了,可否代我去看看陛下?女史不知,这两年陛下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也就女史在那几日,他尚能安睡片刻,我实是担心陛下他……撑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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