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将他的头平放在腿上：“这样好些吗？”
楚耀似乎听不见，又似乎睡过去，没再给她回应。
乔茜忽然感觉到一股痛感逐渐在头部汇聚。
不是她的情绪，和刚刚一样，是谁在痛？
她垂眸，入目的是他惨白的脸。
“很痛吧。”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他拧紧的眉头。
“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这是芯片在作用吗？”
手指轻抚过他的脸庞，乔茜喃喃道：”如果是这样，芯片能不能让你的痛苦少一点？也让我的自责愧疚也会少一点。”
乔茜凝视着楚耀，目光幽幽。
慢慢的，她发现楚耀的面部逐渐放松，呼吸开始平稳。
他整个五官好似不再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一起。
乔茜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喂，乔茜。”
乔茜抬头，看向喊她的爆炸头。
爆炸头把玩着手上的黑色薄片，问道：“你不想做我女人，就是因为他？”
乔茜淡淡道：“他是我朋友。”
“男朋友嘛。”，爆炸头满是遗憾道：“你不跟我没关系，这个东西送我怎么样？它很神奇，掰几段都还是单独个体，我很喜欢。”
乔茜摸不准爆炸头的脑回路，但她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
他们这只小队现需要更多力量去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风险，这个爆炸头心不坏，虽然偶有不正常的举动，但很能打。或许他能在这个时候成为她的同盟。
“送你可以啊，帮我，就送你。”
爆炸头收起黑色薄片：“帮，你说帮什么？”
乔茜没想到他这么容易答应，准备的邀约话术堵在喉头，没接上。
爆炸头微抬头：“你是不是想搞张彪？”
乔茜摇头，在他疑惑的眼神中，蔑视轻笑：“他啊？我自己也能搞定，不用你帮。”
爆炸头脸上染着笑意，走近几步在她面前一米左右蹲下。
“那你说。”
乔茜黢黑的眸子看进他的眼里。
“我要你帮我做个实验。”
爆炸头微微偏头，一脸不解。
双眼对视，一个锐利生冷，一个自若懵懂。
忽得他抱住头道：“帮不了了，帮不了。不知道咋地的，我头突然痛起来了。”
“有多痛？”
爆炸头惊疑地定住身体，目光慢慢落到乔茜平静的脸上。
他就像看女鬼一样，震惊、畏惧，直到一屁股呆坐在地上才回神。
“刚刚不会就是你说的实验吧？你对我做了什么？”
“回答我。”
爆炸头眼皮一跳，身体也不由往后退。
“痛，单纯的痛。就像被木棍重重敲了一下。”
乔茜眸中风云变化：“当时A-11给迟到的人给予痛击惩罚时，你有没有去感受？”
爆炸头眼神似回忆，瞬时他双目撑圆：“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不信邪，去试了试，感受到的和刚才一模一样。你也会A-11的攻击手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