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Z话虽如此说，可赵达观并没有后悔。倒是昭月，在官家那边不被应允，又数次求到他赵达观这处来。而每每此时，他皆尽可能的躲避，可又总有躲不开的时候。
“你自幼聪慧，凡事不必与你过多解释你便晓悟其中奥妙。”赵达观皱起眉眼，睨看昭月，“怎遇上他晟丞渊，你就糊涂成这般？”
瞧昭月手握锦帕拭泪不止，赵达观又实不忍心，端起茶盏喝茶，不耐再瞧她。
默有片刻，赵达观询问：“你是准备下嫁？还是准备让他入住你公主府？”
“只要能嫁与丞渊哥哥，都好。”以为三皇兄松了口，昭月抬眸，一双擎泪眼眸有了光亮。
“都好？”茶盏放于案上‘噹’一声响，赵达观道，“若他入住你公主府，父皇必削他官职，且他今后不能继承爵位。他一身才能，要他如此，你觉得他会甘心？”
“他不记恨于你已属大度，怎可能夫妻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若你下嫁到义王府，父皇还敢重用他？无论谁在那个位置，都会忌惮他势力过于庞大，他仕途也算是走到了头。”
“且不说仕途。只他心中到底挂有谁，你难道不清楚？你且瞧瞧父皇的后宫，当真有情如姐妹一般好？只要他晟丞渊活着，必然有人争宠，难道你愿在嫉妒中度过余生？”
“还‘都好’吗？”见她身形颓然，赵达观又叹息道，“晟丞渊是鹰隼，他于我北宸国有大用途，你不能为一己之私，总想着拴住他。”
还有些话，赵达观未同昭月言说，晟丞渊是他的臂膀，若他来日继承正统还需得晟丞渊辅佐。
不日，时方被晟铭从牢中接了出来。原本晟老太太记恨他与继室对云澜苛待，可又顾念着丞渊与云澜的婚事，不得不召见他。
“回去可有安排好住的地方？”
“还有一处祖上传下来的老宅院，打理一番应该还可住人。”于椅上坐的时方脊背如弯曲柳树佝偻，华贵之气已然不见。
“虽说官家削你爵位又革太守之职，可终究命是保住了。”
“是是，小婿知晓其中道理。”时方道，“属实是......先前我太过糊涂......”
见他言语哽咽，晟老太太又于心不忍：“且先回去看看，若那处不适安居，你再回浚仪。澜儿同丞渊婚事就算定下，浚仪总有你住的地方。”
“只家中白事不过月余，恐立时为他二人办婚事惹旁人闲话。”晟铭插嘴道，“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事情，老太太意思是从简。”
见母亲点头，晟铭又道，“亲迎安排在中秋前后，到时我着人往青州接你们过来。”
“好好，全听老太太同舅兄安排。”
说起他二人婚事，晟丞渊侧头看向云澜，正撞上她望过来的眼神，又见她急急避开，脸颊瞬时绯红起来，晟丞渊低头，握拳于口鼻间掩住笑意。
九里进门，在晟丞渊耳畔低语几句，晟丞渊便随之出了门。
“这是几时的事？”听闻官家病情恶化，晟丞渊往福萱堂院外走的脚步迅疾，到院门口之时，又下意识回头向堂屋方向望有一眼，深深叹了口气。
“这属下不知。”九里大步跟着晟丞渊。“内臣在前厅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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