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当前形势仔细筹谋一番,最终决定还是由晟丞渊呈奏折,借由三旬到青州养伤无意间发现此事,承禀官家。
“你嘱三旬去青州做什么?”
云澜投奔外祖母,晟丞渊简单说与赵达观听,说到担心她在侯府受欺负,嘱三旬过去打探,赵达观笑出了声。
“如何?即便她在侯府上受了委屈,你还要打过去不成?”
“念她母亲的恩情,你王府上容她栖身,好好待她便是。”
“过个几年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话未说完,见晟丞渊面色沉了下来,赵达观笑得意味深长。
“此女何状?”
他一个榆木疙瘩,娶谁都无所谓的人,能有人让他上了心?
赵达观好奇道,“不若你领我去瞧瞧。”
晟丞渊未接话,三皇子不是没到过王府上,可眼下该让他如何去,他可是无诏回朝。
又套上人皮面具,赵达观侧棱着膀子。
晟丞渊拱手道:“若非去不可,也只好如此委屈殿下。”
进了王府,绕过游廊又穿过小花园,一路走得顺畅,待到簪星阁院门前,晟丞渊却犹豫了。
路途上的误会,让云澜始终对他有防备心,他若一味奉礼,倒是显得谄媚,像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看了看手上提着的徐记酥糖,他懊恼不已,不该应承三皇子,亦不该去买这酥糖。
正犹豫不前,恰逢晟丞淮从簪星阁院里出来。
“大哥哥,我正想去寻你。”
见晟丞渊站在院门前,晟丞淮道,“若你哪日得闲,可否带着澜儿到姑母陪嫁的庄子、铺面上转转,也让她熟悉熟悉。”
“我明日一早又要随舅舅行船,只怕是三五个月后才能回来。”
晟丞渊应着晟丞淮,见云澜站在丞淮身后,提着酥糖的手不觉背到了身后。
兄弟俩这边续话,随云澜出来的苍苍见了三旬大惊,贴近云澜低声提醒:
“姑娘,是大茶壶。”
在云澜幼时,赵达观是见过她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印象中,她还是肉肉呼呼的小女娘,如今出落的清雅秀气恬淡脱俗,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朝云澜拱手施礼,道:“属下三旬,见过表姑娘,表姑娘金安。”
云澜看他拱手,微一怔神,屈膝福了一福。
“你肩伤可好些了?”云澜轻声问。
赵达观下意识抬起右手摸了下左肩,故意更沉重的侧棱着膀子与云澜续话。
心神都拴在云澜这边,根本没心思与晟丞淮闲话,嘱咐他一路平安,晟丞渊便打发晟丞淮离开了。
“到这边来。”
见晟丞渊得了空,赵达观招呼苍苍。
苍苍踌躇不前,赵达观一把拉她到一边,“主子们说话,我们做下人的还是要避一避的好。”
那榆木疙瘩终于有开窍迹象,他自然要帮他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苍苍可不这么想,她心内发颤,不晓得‘大茶壶’又要做什么。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在王府上,不由心下有了底气,问道:
“我那银镯,你几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