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给你开了药，原本就怀孕的你到了一定日子才会有反应的，所以，你认为是王成安治好了你的不孕不育。其实，他早知道你怀孕。
之后，又想多捞钱，所以说再继续吃他的生男娃偏方，保证生个男娃，对不对？”
小曼丫一看那孩子呈现出来的阴阳混乱的气息便清楚，这孩子是女孩，只是被药力改变了内分泌，成了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妇女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血，全都被这个小姑娘说中了：
“是的，你说的对，我一开始想着能怀上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可王大夫说吃了他的偏方一定能生男娃，我想着既然钱花了，生个男娃儿我家那口子肯定高兴，我就吃到了足月……”
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们越凑越近：
“这王成安也太不是人玩意儿了。”
“可不是，平日里看他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真会坑人。”
“我前年还去他那拿祛风寒的药呢，结果吃的三天不能下地干活，后两天才好，没几天又犯病了。”
“呦，那说起来这王老狗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王成安听着耳边窃窃议论声，脸红脖子粗，再找马权贵时，他已经不知何时开溜了：
“傻曼丫，你不要瞎说，老妹这丫头是个傻子，从小脑袋就有毛病，她指不定是打哪看了小人书里的故事哪来瞎掰。”
“王老狗，你别扯犊子了，把人没落地的孩子给害成这样，你还有脸了！”
“就是，你没爹娘啊……瞧把人家这害的，那得一辈子呢。”
小陆曼没说话，憋着心里的痛快瞅着乡亲指戳王成安的鼻子骂。
“有你们什么事儿？”
“咋没我们事儿了？我们都是当娘的人，就见不得孩子遭罪，咋了？你没爹媚娘你是从王八壳子里钻出来的？”
你一言我一语，骂的王成安站也不是跑也不是，可也刺激到了这位年轻的妈妈。
是啊，孩子的一辈子毁了，她无力的跪下哭声呜咽，怀里的襁褓搂了又搂，生怕她飞走了：
“我的娃儿咋办？是娘害了你啊……娃儿！”
小陆曼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王成安，老娘说了，总有一天让你活着没有立锥之地，死了没有葬身之所：
“阿姨，你别哭，你把襁褓打开。”
小陆曼将脖子上挂着的竹筒挪到身旁蹲下，软软的小手按在那双颤抖的手背上。
阿姨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这张鲜活灵动的脸：“还……还能治吗？”
所有的乡亲们往小陆曼身边靠拢，她们这些吃瓜的只想看看怀的女孩变男孩的娃儿长得啥样。
方才辱骂王成安的话无非是因为自己也吃过亏罢了，人与人之间哪里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这些，小陆曼清楚地很。
襁褓一层层翻开，里面有个两个多月大的小肉墩儿，粉嫩粉嫩的小拳头攥着，小嘴儿吧嗒吧嗒的吸着上嘴唇，可爱极了。
众人看到这孩子的性别标志时都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呐，这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啊，老天爷，咋还有这样的孩子。”
小陆曼扒开竹筒的盖子，小手掏进去，再抬起时指缝里已经夹了四根最细的毫针：
“阿姨，曼丫告诉你，她是女孩，将来也定是女孩。”阴阳是不可以乱了秩序的，乱便出幺蛾。
“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健康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夫人捂着脸，眼泪从她五指缝里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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